陈天宝脸上的恨意十分强烈,他胡乱扯开自己身上的被子,挣扎着就要下床扑向声音的来源处。
陈宣统急忙按住陈天宝,呵斥一声,“宝儿,不许胡说!”
陈天宝此时近乎疯癫,他疯狂的大喊着,“爹,是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啊!是这个贱人将我害成这样!您为什么不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陈宣统只觉得太阳穴隐隐的跳动着,大喝一声,“陈天宝,闭嘴!”
“爹……”陈天宝显然无法理解自己的爹为什么不支持自己,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那个把自己害成这样的人就站在自己的房里,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
该死的贱人!
活着的更好!
他要狠狠的折磨她,他要她生不如死!
秦非夜此时的脸色已经十分阴沉,他自然听不得有人在他面前一口一个贱人的辱骂叶挽歌,他双眉紧抿,拳头微微握着,似乎随时会动手。
叶挽歌此时上前一步,说道,“陈天宝,我好心好意来看看你如何了,你却口出秽言……少城主,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虽然我方才说了不会介意,可没想到,令公子却如此过分,原来,还想杀了我?好你个陈天宝,那昨日那个要来杀我的人,是不是你派来的?你好大的胆子啊!”
陈天宝听见叶挽歌的声音,越发无法冷静,“你这个贱人!你敢在出现在我面前!我现在就恨不得杀了你,吃了你的肉!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陈天宝!”陈宣统头疼不已,他虽然知道陈天宝对叶挽歌恨意滔天,但是却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失去理智,现在可好,该如何收场?
“天宝,你便少说几句吧,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寂王殿下和安宁郡主亲自前来,便是想看看你恢复状况……你可不能口出狂言,以下犯上……天宝,你且记得你的身份啊。”陈宗辉看似苦口婆心的开口劝说着,实则上,此时此刻,这样的话在陈天宝听来,便是火上浇油,让他更怒急攻心。
“二叔!二叔!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这贱人,这贱人毁了我!二叔,你帮我杀了她,你帮我杀了她!你医仙最疼我的!”陈天宝若不是被陈宣统按住,此时已经跌落在床了,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完全处于疯狂的状态。
陈宗辉一脸惶恐,“天宝!你可万万不能再说这样的话!这,这可是大罪!王爷,郡主……请饶恕天宝的无心之失,他,他这是魔怔了,才会说出这些话来,请王爷和郡主不要当真。”
“啊啊啊!贱人在哪里!”陈天宝还在大喊大叫,看模样的确是十分疯狂。
叶挽歌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哼,我怕……不止是陈天宝想杀我吧!”
陈宣统的脸色发黑,只一个劲的按着陈天宝,没有说话。
叶挽歌上前一步,“少城主怎么不说话?方才我听陈天宝所言,看来,是对我杀意浓得很?我敢问少城主,我可做错了什么?当日难道,不是陈天宝有错在先?难道,你陈天宝就能为非作歹,任意妄为,而我反击便该死?看来,少城主没有将我这个安宁郡主放在眼里,今日若不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我还不敢相信,淮北陈家,当真敢如此张狂!”
陈宣统抿着唇,一言不发,眼底的阴鹜几乎要溢出来了,他满腔怒火,满腔杀意,恨不得现在就动手shā • rén!
可是,他不能!
“陈宣统,看来你亦没有将本王放在眼中。”秦非夜也上前一步,站在叶挽歌的身后,脸色不善的看着陈宣统。
秦非夜开口,陈宣统自然不能再默不作声,他隐忍着滔天的杀意,眼睛有些泛红的看向秦非夜,“王爷……方才在下便说过,犬子重伤后疯癫无状,是王爷和郡主执意要来,现在却……请王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