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叶芷芙绝不是这样粗心大意之人。
再者,太后的请帖,如何会随意遗失?且遗失之后还不找回来,这,根本不合理!
叶景明的眉头深拧,都拧出一个川字了,显然,他也不信这个回答。
他双全紧握,语气甚是严厉的问道,“芷芙,你院子里的下人竟然敢将如此重要的请帖弄丢?芷芙,你老实跟我说,陈家之人刺杀宝儿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徐氏吓得浑身一颤,“侯爷,芷芙怎么会跟……”
“你闭嘴,我不是在问你。”叶景明狠狠的怒斥了一声,徐氏瞬间便不敢说话了。
叶芷芙长袖下的手已经攥紧了拳头,但脸上还是一派冷静的解释道,“父亲,女儿这幅模样,便自知不可能去参加太后寿宴,所以即便是收到了请帖也十分意兴阑珊,的确未曾在意那请帖扔在何处,弄丢请帖,的确是女儿疏忽,但女儿跟父亲所说的刺杀一事,当真没有任何关系,我实在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
叶景明心情沉重,他知道秦非夜的调查绝不会有假,所以陈东升的请帖,必然就是叶芷芙的。
只是,叶芷芙的请帖为何回到那陈东升手中?
按叶芷芙的说法,便是无意弄丢,然后被陈东升偷去吗?
这件事情,会如此巧合吗?
叶景明不行,叶季阳不行,叶挽歌更加不会相信。
叶挽歌缓缓勾起唇角,她眸光灼灼的看着叶芷芙,“是吗?你就打算用这么一个理由,就将这事情忽悠过去?”
叶芷芙却是铁了心还是那一句话,“长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季阳站起身来,皱着眉头看着叶芷芙,“芷芙,你若是这般说,那便只能传你院中丫鬟前来一问究竟了,这请帖是何人送到你手中,又是放在何处,何时弄丢,一问便能疏离清楚,这请帖,究竟是何时所丢。”
叶芷芙眼神乱了片刻,仍是咬定说道,“既然你们不信我,那便传人来问话就是!只是……我觉得,今日无论我如何解释,应该不论调查结果如何,长姐都已经想好如何处置我了吧?毕竟,长姐已经认定是我所为。”
她自嘲的笑了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长姐若是看我不顺眼,容不下我,那便直说就是,何必捏造这样的罪名冤枉于我?”
叶芷芙一派自嘲自怜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叶挽歌笑了起来,“芷芙,没想到许久没见,你性子倒是变了很多,没想到到这种事情,你还能如此冷静呢?真不像从前那个你。”
叶芷芙别过头去,没有回应叶挽歌的话。
叶挽歌还是在笑,那笑容叫叶芷芙看着便十分刺眼,可她却逃不开,躲不掉,只能听她继续说。
“你以为你一句无意弄丢便能逃脱罪责了吗?陈东升可是什么都招了,你以为他能替你隐瞒一辈子?你们之间,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他已经招了,你若是还是不愿意承认,便将他带来,与你对峙就是。”
叶芷芙浑身颤了颤,她对上叶挽歌的视线,眼神从慌乱害怕到决绝,“叶挽歌,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