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方才经历过打斗,这一身衣服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的,要进宫还是稍微整理一下着装比较好。
秦非夜笑着摇摇头,说道,“不,我们就这样去。”
“啊?”
叶挽歌有些不解的看这秦非夜,在看到秦非夜的笑容时就反应过来。
“是,我们就应该这样去,否则皇上怎么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这个时候叫我们进宫,必然是因此刺杀之事,既然是因为刺杀的事情找我们进宫,我们自然不能干干净净的去,得让他看到我们多狼狈。”
叶挽歌一拍大腿,“不行,我们不够狼狈,得再惨一点才行。”
说着叶挽歌让人去厨房那点牛血,又往秦非夜衣服上一顿抹,把旁边的管家看得一愣一愣的。
平日里王爷多么爱干净,旁人碰都不能碰呢,这安宁郡主,好家伙,竟然拿这些肮脏的血在王爷身上乱抹,王爷都任由她胡闹?
管家那是一个诧异啊。
果然,美色能令人色令智昏。
从前的王爷啊,是再也回不来了。
管家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准备进宫的马车去了,实在是没眼看啊。
叶挽歌其实也没有抹很夸张,就是在他身上和自己的身上做制造了一点血迹,看起来像是浴血奋战很是壮烈的模样罢了。
就在她要往秦非夜脸上也抹点血的时候,秦非夜抓住了叶挽歌的手腕,“挽挽,可以不抹脸吗?”
秦非夜一脸无奈的看着叶挽歌。
说实话,这牛血的味道十分的难闻,但是叶挽歌想折腾便也随她去了,只是抹脸嘛。
离鼻子实在是太近了,这个味道秦非夜难以承受啊。
在叶挽歌这里,秦非夜几乎没有什么原则了,但是吧,这个着实难以忍受。
叶挽歌看着秦非夜为难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好好,我又没有要逼着你弄,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弄嘛,你这个人说得,好似我很野蛮似的。”
“没有没有,我的挽挽一点都不野蛮,你若喜欢,随便弄。”秦非夜将自己的脸超前一伸,一副任叶挽歌宰割的模样。
叶挽歌将手中的牛血放到一旁,擦了擦手,才捏了捏秦非夜的脸蛋,“好了,我不弄你,我不就是为了能让你看起来可怜一点吗?我们狼狈一点,在皇上面前便也好说话一些。”
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她这不是想着,这般会让皇上看了不好意思一点么?
“不必如此,若是皇兄无意处理这件事,你我如何狼狈,即便是受伤多重,他也不会理会,若他心中还有我这个臣弟,那也无须我做什么,他也会做主,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如何能是这些小小的事情便能左右他的呢?”
秦非夜笑着摸了摸叶挽歌的脑袋,觉得小丫头还是不懂皇帝的心思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皇帝嘛,普天之大,他最大。
在这整个东汉,都是皇帝说了算。
这么一个人,如果铁了心要惩治秦非夜,那秦非夜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如今他还能安好,不过是因为皇帝心中多少还有几分顾虑他这个弟弟。
毕竟,他是他唯一的弟弟了,他们本该是最亲密的兄弟,不该如此猜忌的……
只是这份兄弟情还能维系多久,那便不得而知了。
叶挽歌挑了挑眉,一副恍然的说道,“我知道啦,那我们进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