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正好晨起的滕太后闻讯往御龙殿而来,见兵部官员退后,欲进门,发现成祥在内,便暂时止步。
滕太后听得两人对白,便迈步而入,笑道:“你竟还记得此事,那不过是小事罢了。”
成祥回头,便望见朝阳光芒之下,滕太后徐徐入内,温和的光芒让她的脸色显得格外温柔,散发着&—zwnj;种母性的光辉。
刘泰堂见了,便忙迎了:“母后,你怎么这般早就起来了?”
滕太后道:“今日本是锦懿的好日子,我自要早起的,没想到听闻西南出事了?要紧么?阿泰你&—zwnj;夜没睡?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刘泰堂心事重重,却仍做笑容:“母后放心,我无恙,国事要紧。”
滕太后道:“你便是如此……唉……”此刻才回看成祥:“是要少将军领兵回西南吗?”
成祥望着他们母子两人站在一处,真真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滕太后看着皇帝,眼神那么温柔,仿佛皇帝乃是世上唯一的宝,而皇帝也恭顺带笑,并不肯把国事的担忧告知太后,可见是真的孝顺。
成祥呆呆地看着,像是出神,像是离魂,连太后问他什么都没听到。
刘泰堂不知如何作答,正要支开太后,却听得成祥道:“太后娘娘,我听闻当初太后生得是双胞胎,其中&—zwnj;个小皇子横死了,不知是怎么死的?”
这话&—zwnj;出,太后跟刘泰堂齐齐色变,刘泰堂惊滞之余,喝道:“放肆!你在胡说什么!”
成祥却对皇上的龙颜大怒置若罔闻,只看着太后问道:“太后娘娘,你可否回答我?我真的很好奇,很不懂。”
太后脸色苍白,几乎站不住脚,刘泰堂扶着太后,心疼且气恼:“成祥,你不要以为朕……”
“阿泰……”太后轻声制止,她抬起双眸,看向成祥:“你为何想知道?”
成祥望着那双依稀带泪的双眸:“因为……我都把我的出身全跟太后说了,所以我也好奇太后的事,不知太后可否成全我。”
太后听了,恍若一笑,道:“我可以告诉你。当初,我被宫婢所害,半路銮驾坠崖,我逃出生天,却又遭遇杀手追击,绝路之中诞下两子,无奈老天不佑,杀手循声追来,夺去&—zwnj;子……我本以为必死无疑,幸好侍卫救驾……但那一子,却被杀手带走……”
太后说着,两行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刘泰堂十分心痛,眼中也含了泪:“母后……”
成祥呆了呆:“原来,是这样……那太后怎知那孩子已经死了?”
太后忍不住,掩面道:“因为我听那杀手扬言,把我的孩子生生摔落悬崖了!”太后说到这里,&—zwnj;时捶胸便哭起来,悲伤欲绝。
刘泰堂将太后拥住,含泪怒视成祥:“你听到了?阿弟的死,是母后锥心之痛,每到风雨夜,母亲都难以安枕……你竟还来说起此事,你有何居心……”
成祥望着刘泰堂,眼中泪光闪烁,片刻,他喃喃道:“阿弟……?”
刘泰堂皱眉,成祥忽地一步上前,刘泰堂不知他意欲何为,还没反应过来,成祥忽然张开双臂,竟把皇帝跟太后一并牢牢抱住!
刘泰堂大惊,浑身僵硬,但心却奇异的跳了&—zwnj;跳,那种感觉,绝不像是感觉到恶意或者危险,反而……
皇帝睁大眼睛望着眼前,浑然失了反应,连哭泣的太后都惊呆了。
皇帝转头,看向那紧紧抱着自己的人:他……到底怎么了?
疑惑,震惊,且这行为是大不敬的,没人敢这般擅自亲近皇帝的龙体,但是……
沉默之中,只有心在急急地跳着,两个人的拥抱,引发血液中奇异的共鸣,皇帝有些晕眩。
良久,听得成祥在耳畔道:“皇上,你真的……很好,你很能干……是个孝顺的好皇上。”
皇帝睁大眼睛,不知为何,他听着这些话,心有点震动,眼睛也有些古怪。
成祥道:“我真的很高兴,皇上……我……会带兵去西南,你放心吧,我&—zwnj;定……会把西南平定,你……跟太后……都放心吧!”
成祥说完之后,猛地转身,如奔跑&—zwnj;般,从御龙殿中,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