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一个明显很古旧的瓷娃娃上。
那个瓷娃娃是个一寸来长的男娃,白藕一般,围着一个红色的肚兜,头顶上是一团桃子般的头发。
这个瓷娃娃明显是古物,但此时它放在一块森冷的金属案板上,像是个摆设,却又散发着格格不入的气息。
她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当她朝着这个瓷娃娃伸出手的刹那,一股极为精纯的天地灵气却是从这个瓷娃娃的内里涌了出来,贯入了她近乎干涸的经脉之中。
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哼。
她之前体内的真元都已经消散,而此时体内经络之中的真元却是迅速的凝聚。
与此同时,让她震惊的是,这个瓷娃娃体内流淌出的天地灵气在流入她的体内之后,竟又有一部分流淌出来,进入女官的体内。
女官一声惊呼,她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名女修却感知得十分清楚,她感觉到这名女官的体内经络之中,也开始自然的产生真元。
这名女修方才已经让自己不要再想去有关那名秃顶男子的不堪入目的事情,但此时她却是又忍不住嫌恶起来,这种从她内心泛出的情绪,甚至让她忍不住连连干呕。
这实在是令人恶心的事情。
她感觉到这个瓷娃娃和自己以及女官身体里的灵气流动,就像是某种奇特的双修法门。
这种法门就像是那名秃顶男子平时和自己以及这名女官在做那种事情时,其实已经在双修,但他却偏偏用这个瓷娃娃将双修产生的真元和灵韵都封存起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让这些真元和灵韵流入她们的体内。
她真的不想去回想这名秃顶男子对自己和女官做的那些事情,但这样的灵气和真元流淌,却让她根本无法回避那些画面。
这些在她和女官体内生成的真元虽然无比的精纯,带动着她和女官的修为不断的增长,十数个呼吸的时间里,这种修为的增长甚至都抵得上她平时十余年的修行,但她真的只有恶心,没有感激之情。
当她咬牙花了很久的时间终于再次摆脱这种干呕的感觉时,她却发现了一个令她十分震惊的事情。
她已经开始结丹。
天地灵气还在不断的转化成真元,真元的不断强大,灵韵的不断增强,让她的气海之中已经自然结出金丹。
但是按照她的认知,结丹自然就要渡劫。
然而她的修为宛如一步登天般直接结丹,此时法舟之外却并没有任何劫雷的气息生成。
她不能确定这法舟在什么样的地方穿行,但她可以肯定法舟外并没有劫雷在轰击。
又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瓷娃娃往外流淌天地灵气还未停止,但她体内的金丹却是已经开始流淌婴气,开始朝着元婴转化。
这已经是金丹自然转化元婴的关头,按照常理,这个时候再怎么样都开始要引动劫雷了。
然而外面的空域依旧十分平静,没有任何的劫雷产生。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已经不在那方天地之中了么?”
这名女修的脑海之中不可置信的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今天怎么回事?”与此同时,在异雷山之中,王离突然又不安起来。
他觉得自己体内的灰色道殿在莫名的异动。
他直觉灰色道殿的一种本源法则似乎被触动了,然而灰色道殿的这种本源法则却似乎又陷入了某种紊乱的状况,就像是一门法门施法时,却被奇异的元气干扰,根本无法成型。
灰色道殿在他的气海之中嗡嗡作响,前所未有的异动了数十个呼吸的时间。
最终它似乎无奈的停了下来,它所能做的,似乎只是勉强捕捉了那种触动它的法则的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