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说赵龙没钱、付了这钱就要吃咸菜的时候，他语气里根本没有听出一丝嘲讽人的意味，反倒像是一个家长那样，在对孩子语重心长的教诲。
但，偏偏就是这种话，在这种姿态下说出来，最让人愤怒！
赵龙忍不住想往他脸上锤一拳。
尤其是感受到周围，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赵龙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有种屈辱、无力感涌上心头。
甚至突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回去。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肩膀被人从后背拍了一下。
下意识地回头，看到的是叶飞的笑脸。
这种笑容，和张魏明的那种笑容，是截然不同的。它能带来安慰，能感受到真诚。
至少，它看上去让人很舒服。
叶飞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而是将他挡在身后，和张魏明面对面站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故意道：
“啧啧，质量上乘啊！”
张魏明脸上的笑容一滞。
“什么意思？”
“我在夸你啊。”叶飞道，“看着人家俩恩爱的逛街，你跟在后面吃醋，还帮忙付钱，当一个备胎当成你这样，也真是世间仅有了，你说这算不算得上质量上乘？”
“你！”张魏明眼一瞪，险些要发火，不过还是忍住了，脸上很快又浮现之前的笑容。
“兄弟，口才不错。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光是有口才是不够的。”
“就好像，男女之间光有爱也是不够的。就好像，赵龙和芸芸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说到这，他看了看赵龙，淡淡道：“赵龙，你觉得你能配得上芸芸吗？”
“张魏明你给我闭嘴！”一向安静的林巧芸，突然瞪着眼睛打断了他的话。
张魏明耸了耸肩。
“好，我闭嘴，你们买你们的，我就看着。”
说完，就双手抱胸，斜倚在收银台上，煞有介事地看着。
赵龙瞪着他，总有想冲上去，把他按到地上狠狠锤他的冲动。
叶飞则是没当回事，从赵龙手里夺过那张卡，丢到收银台上。
“刷卡。”
服务员愣了一下，随即挤出一个官方的笑脸：“先生请稍等。”
“先生您本次消费金额，一共是十三万八千六百九十九元，打9拆后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