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程明月走了,苏酥忍不住皱了皱眉,又飞快散开,像是没事一样,脚步也未曾停下。
时远确定人离的远了,才开了口,“我知道怎么说,你……还真要跳陷阱?”
苏酥直觉不对,侧头看他,就见臭小子简直兔子成精,眼睛红的厉害。
“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怎么样,程明月一旦引着我去了,这人以后就没用了。傅嘉和不可能让程明月现在就折了,还早呢。”
“可……”
“傅嘉和也不会现在就想我死,这事儿只怕本意算计的还是你,你有空为我担心,不如替自己哭鼻子。”
时远:“……”谁要哭了!
苏酥语气好笑,“你担心什么呢,我要是连这都应付不了,你能放心让自己失忆?”
“你太喜欢冒险……”
“好啦,你还真要在这哭给我看啊?”苏酥语气活似流氓,“等下回了客栈,你再哭嘛。”
时远:“……”这人转移话题的本事绝对一流!
他也知道自己没必要担心她,苏酥不是冲动的人,自然是觉得可行才会做。
然而情这个东西,它便是要叫人变了个样子,让理智的人再不理智。
理性知道无需担心,心里却还是要惦记的。
好在事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生,时远更不至于杞人忧天,被苏酥哄了几句,也能暂时放下。
但也不是真的放下,当着苏酥的面,自然是压下去了不敢思量——就他这壳子,想点不好的眼圈先红,一点心思都藏不住。
便只能私下偷偷寻思。
然而他思来想去,却发现没什么好办法。
如果他没有主动失忆……可没失忆,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事儿呢。
依现在的情形看,那也只能傅嘉和要什么,自己就‘给’他什么了。
傅嘉和交代程明月当着自己的面说,证明这步棋,还需要自己帮忙,才能让苏酥相信。
可也是在试探他的。
试探他什么反应,试探自己会不会对师兄隐瞒。
师兄机关算尽,到底要的是什么?
然而与此同时,时远装病却私下出城的事儿,被吃了几个闷亏的皇子,不惜舍弃了附庸朝臣,在皇帝面前,闹的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