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夏洛特沿途念叨,智贤也强不到哪去,惊慌中只好随口安慰,本以为此举能让对方有所放松,岂料夏洛特根本听不进去,她不仅没听进去,反而在听到智贤的安慰后调转矛头埋怨对方:“都怪你,你干嘛要把直播的事告诉我,明知我有探险爱好,可你却故意透露给我,智贤你什么意思?”
人就是这样,每当遇到危险或无法解决的困难时,人们便习惯性甩锅,总会本能将过错甩给他人,自己则成为了最为无辜的白莲花,而此刻,承受恐惧煎熬的夏洛特便是这种状态,一边穿梭树林一边把过错归咎在智贤身上,完全忘记了当初是自己主动要求跟随前来,像一名不讲道理的怨妇般盯着智贤背影,嘴里继续阐述,阐述着一系列后悔言论。
“我再也不探险了,这辈子不做这种事了,我向上帝发誓……嗯?智贤你怎么不走了?”
就在夏洛特边跑边哭且不间断埋怨絮叨的时候,她发现了什么,发现智贤突然驻足不在奔跑,见状,也顾不得继续念叨了,夏洛特身体一抖好奇询问,询问对方为何不走,智贤则回头反问,瞪着双充斥狐疑的眼睛提醒道:“等等,咱们跑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帐篷?”
“咦?对,对啊,记得帐篷就设在离医院仅有两百米的地方,咱们跑了这么长时间,少说也有五百多米了啊?”一听奔跑半天不见帐篷,果然,和智贤一样,夏洛特表情骤变,在扫了眼周围漆黑死寂的树林后收回手电提出见解:“难道是方向错了?”
“不可能!”见夏洛特谈及方向,智贤果断摇头,同时手指右边一条绑在树枝的内裤辩驳道:“那条内裤是帝允来之前绑在那里的,咱们可是一直沿来时道路奔跑,方向绝对正确!”
“方向没错吗?那,那咋一直到不了帐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察觉代表路标内裤的确就在附近,不出所料,本就惊慌失措的夏洛特进一步慌张,她试图从智贤那获得解释,但智贤却沉默不语,非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无奈只好继续打量,顺势又走向前方一处略有坡度的土丘,接着站上土丘瞪眼寻找,试图以增加高度的方式找到帐篷,智贤如此,夏洛特也没闲着,忙回头转身打量周遭,看了半天,在确认周围毫无发现后,夏洛特回过脑袋看向智贤,只是,或者说奇怪的是……
随着目光调转重看前方,视野中,智贤依旧站在土丘上面,但对方却不动了,早先的环视打量统统终止,取而代之的是寂静,凝固,雅雀无声,目前就这样背对视野一动不动,像极了一尊人型雕塑。
“智贤,智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