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只老鼠,一只大型老鼠,一只身体依旧是人但头颅却完全是老鼠脑袋的诡异怪物!!!
“啊!怪,怪物啊!!!”
眼见怪物置身眼帘忽然间,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的刘传蓝先是猛然发出声刺耳尖叫,同时高举手中锄头,朝近在咫尺的怪物脑袋狠狠砸去!
碰!噗嗤!
下一瞬间,伴随着一道类似西瓜开瓢的清脆声响,锄头就这样重重砸在怪物脑门之上!
然而……
噗通。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慌乱中,刘传蓝虽本能挥锄攻击怪物,而锄头也确实命中了怪物脑袋,不料怪物却非常不经打,锄头才刚刚砸中脑袋,怪物便一声不吭扑倒在地,至此没了任何动静。
“呼!呼!呼!”
见怪物倒地貌似死了,维持着冷汗淋漓,刘传蓝这才感到后怕,故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整个人除了心惊就是胆寒,唯独没有立即逃跑,为何不跑?很简单,不是她不跑,而是刚刚的恐怖一幕已经把她吓成半死,吓得她双腿瘫软全身无力,以至于不受控制瘫坐在地。
瘫坐地面喘了很久,直到内心恐惧稍有缓解,刘传蓝才勉强回神,先是手脚并用仓惶起,接着便小心翼翼探头打量,认真打量地上的老鼠怪物,岂料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刘传蓝竟再次瘫软,再次一屁股瘫坐在地!
理由是,当她再次定睛打量的时候,就见地上躺着的哪里还是什么老鼠怪物?分明就是个人,目前正脑浆迸裂早已毙命的张玉红!!!
目睹此景,刘传蓝傻眼了,整个人双目暴睁愣在当场。
“这,这……为什么?为什么是张玉红?我刚才明明砸的是……”
“我,我shā • rén了!?”
(可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为何会看错?又为何会把张红玉当成怪物给……嗯?难,难不成是……)
如上所言,自打意识到张玉红被自己当成怪物失手杀死死后,刘传蓝就彻底懵了,至此如一尊塑像般完全凝固,期间大脑极度混乱,她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更弄不清刚刚发生了什么,话虽如此,不过,在这看似迷茫的混乱间,一个人名却莫名其妙浮现在刘传蓝脑海,那个名字她很熟悉,非是其他,正是那早已死去的……
阿翠!!!
“鬼,有鬼!有鬼啊……”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随着脑海猛然想起‘阿翠’二字,下一刻,就好像触电了那样,刘传蓝竟瞬间背脊冒汗,身体狂抖,其后就这样在丢下锄头的下一刻哆哆嗦嗦开始后移,嘴里则结结巴巴自言自语道:“阿,阿翠是你回来了吗?可这事和我没关系啊,你可是自杀死的,是,我是说过你的坏话,甚至还骂过你侮辱过你,可我毕竟没有杀你啊,不是我的错,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啊……”
终于,随着脑海想到当初自杀而死的阿翠,又联想到自己当初对阿翠的所作所为,刘传蓝崩溃了,被恐惧折磨的痛不欲生,好在内心仍保留一丝理智,为了掩盖自己的shā • rén事实,哪怕已经抖如筛糠,她还是将张玉红的尸体强行拖进了城隍庙里,然后用大量干草将其盖住,直到隐藏完尸体,刘传蓝才捡起锄头,旋即疯一般拔腿就跑,直至隐入远方夜幕。
………
村长家中央堂屋。
不知怎么回事,这顿晚饭吃的有些古怪,而这所谓的古怪并非是饭菜如何,而是指期间气氛有些异常,吃饭期间,无论是王村长还是小娟又或是以刘广水为首的一众记者,每个人都默不作声,当然了,哪怕期间无人说话,但从众人的诸多神情中,王村长还是隐隐看出了什么。
先是拿出火柴点燃烟袋,待深吸一口后,老者才当先开口打破沉寂:“哎!看来诸位客人都对那件事很在意啊,既是如此,那老汉也就不瞒大伙儿了。”
(咦?)
王村长此话一出,正琢磨要不要主动询问的刘广水等人顿时大喜过望,尤其是刘广水,他原以为王村长不会告诉众人这些,可没想到对方竟打算主动开口,不单以刘广水为首的四个记者个个大喜,就连早已从小娟那得知隐情的执行者都一时惊讶,没想到这名之前还决定保密的老头如今竟选择主动开口?见状,先不谈刘广水四人如何兴奋,汤萌却下意识和程樱等人互相对视,一时间,除了刚刚加入的新人外,资深者皆暗中对视互通消息,唯独赵平未曾理会他人,只是面无表情盯着村长。
言归正传,见村长有意吐露过往,作为表面上的众人领导,刘广水不敢怠慢,忙尽可能语气平缓在旁接话道:“王村长您请说,我们洗耳恭听。”
“嗯,我想各位肯定都在疑惑为何那刘成海明明不像自杀但却又被村里人一口咬定是自杀吧?这事若非要找个原因,那么则要追溯到村里一个叫阿翠的姑娘身上……”
于是,在随后时间里,维持着唉声叹气,王村长就这样把阿翠如何被偷狗贼侵犯又如何被刘成海陷害以及其后来的绝望上吊等等一系列事情告诉了众人,内容亦整体和白天的小娟叙述基本相同,唯一的区别是王村长额外添加了他的个人无奈,也就是站在领导呈面所必须考虑的种种顾忌,毕竟村里出了个qiáng • jiān犯说出去太难听,且严重影响村子声誉,再加之自己和刘成海死去老爹往年交情还算不错,基于各方面因素,王村长才不得不包庇刘成海,至于刘成海为何最后还是死了……
“说实话吧,别说村民们不相信刘成海上吊自杀,连我都不信,也正因谁都不信,所以村里人才下意识想到阿翠,毕竟最早宣扬阿翠被qiáng • jiān的就是刘成海,最后qiáng • jiān的阿翠依旧是刘成海,可以这么说,若要问阿翠最恨谁?答案肯定是刘成海,恨固然恨,可问题是阿翠已经死了啊,或许这才是让村民们个个不安的主要原因。”
老者的叙述到此结束,其实说一千道一万,王村长所表达的意识很简单,那就是担心鬼魂作祟并隐隐怀疑刘成海之死和阿翠有关,而一众村民之所以坎坷紧张的原因也十有bā • jiǔ来源于此,王村长倒是实话实说了,可让老者顿觉意外的是……
待了解事情大体原委后,以刘广水为首的几个记者竟个个淡定,根本没有产生类似村民的紧张反应,反而还引起几人极大兴趣!一时间,除了最初对阿翠的悲惨命运长吁短叹几声外,随后时间里,四人竟饶有兴致讨论起来。
“等等,这事有蹊跷,肯定有人作案!”
“你这不是废话吗?鬼神之说我反正是不信的。”
“那,那凶手又是谁呢?”
此刻,当着王村长和一众执行者的面,刘广水就这样和宋知、周小兰以及刘浪三人讨论起来,且全程没有任何惧意,很明显,这些人之所以不害怕令村长和村民统统畏惧的冤魂复仇一说,那是因为他们压根就不信!和迷信思想比较浓郁乡村不同,这些人不管哪个都是打小在城市里长大,所接受的也一直是现代科学教育,虽不一定全是百分之百全无神论者,但在几人的潜意识里,实际仍不相信世间有鬼,反而认定这肯定是一场披着灵异外衣的谋杀案件,从而认定有人谋杀了刘成海并故意将现场伪造成冤魂复仇!看的王村长和小娟目瞪口呆,好在执行者早有预料,对此予以无视,就这么任凭几人在那商讨。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随着晚饭结束,或者说就在众人离开堂屋并打算各自回房睡觉休息的时候,赵平却私下做了件事,一让韩学典、杨磊以及马文海纷纷大感意外的事。
扶了扶鼻梁金丝眼镜,赵平拦住了正欲回房三个人,然后在三人因睡眠不足而满含倦意目光中,眼镜男淡淡吩咐道:“昨晚你们貌似没休息啊,这样吧,明天白天你们三个就待在房里不要出来了,大可放心大胆的睡觉,想睡多久睡多久,届时我会派资深者陪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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