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叫自己下来,纯粹是为了给江晚笙出气。
沙发上正襟危坐的江父,更是印证着这一切。
“还不下来?”江父威严的声音在厅内响起,吓得江浅月一阵。
江浅月迅速下楼,以最快的速度走到江父面前,乖巧软糯地喊了声,“父亲。”
江浅月的计谋奏效了,多年感情在,江父心里虽然生气,但只是盯着他,并未言语。
“江浅月,你今日是想要丢自己的脸,还是要丢我们江家的脸。”一向不急不缓的江斯年语气里带着一股咄咄逼人。
自打江晚笙来了之后,江斯年就没给自己过好脸色,江浅月怎会不知大哥心里所想。
于是,江浅月学了聪明,直接跪到江母面前,眼泪“啪啪”掉落,“母亲,对不起,浅月知道错了,是浅月妒心太重了,浅月做梦都想是江家的亲生女儿,所以才会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对晚笙……”
江浅月说的是声泪俱下,感人异常,莫说是江父江母,就连薄家那位狠厉的存在,怕是都会为此动容。
可她却是心口不一,嘴上说着知错改正,可眼神却是毒辣到想让江晚笙原地自燃……
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被江云庭看在眼里。
江母原本对江浅月心里还有气,可听到她这样说,也禁不住开始心疼起来。
“罢了罢了,老头子,浅月知道错了,也是咱们的女儿,这次,就算了吧。”说着,江母将江浅月从地上拉起,接着说道,“以后,你要和晚笙好生相处着,记住了吗?”
“浅月记住了,以后浅月和晚笙哥哥们一起孝敬您和父亲。”江浅月没有一丝犹豫答道,就像是在心里排练了千遍似的。
看到江浅月这般认错,江父自是不会再说什么,江浅月算是逃过一劫。
今晚经历了太多,江晚笙回到房间就躺下了。同样的月夜,有人却难以入睡。
江浅月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江晚笙到底是怎么知道那珠宝的价值的,也想不通为什么二哥为什么会对自己这般疏远。
这一切,又“归功”到了江晚笙的身上。
翌日清晨,佣人叫江浅月用早饭,发现江浅月面色潮红,十分虚弱,连忙叫江夫人来看。
江母看见仅仅一夜,江浅月便这样憔悴的厉害,心里冒出一股自责。
江浅月跟着自己十八年,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严肃的教育。
“浅月啊,我的乖女儿,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呀!”江母一脸急切地问道。
江浅月眸中含泪,“母亲,我没事,只是有些发烧而已。”
江浅月养在江家十八年,别说发烧,就是感冒,也没有几次。
现在看到她因为昨晚的事发病的这样厉害,江母嘴里忍不住嗔怪道,“昨晚老头子也真是的,干嘛摆出那般严肃姿态对你,看把我的乖女吓的。”
“浅月放心,你父亲也是爱你的。纵使晚笙回来了,你也还是我们的乖女儿!”
“母亲!”江浅月佯装艰难起身,一把报上了江母。
她心里似是有无限冤屈,大哭流涕,统统对着江母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