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在渡衍的带领下,一个身着黑袍,头戴面具的人来到了赵王的花园之中。
“听渡衍大师说,先生要送我一份礼物!”赵王一边说话,一边将煮沸的茶水倒在了茶盏之中,虽然一掷扔向了来人。
赵王本就是沙场宿将,武功不俗,虽然不能和江湖上的顶尖高手比,但元化之境还是有的。
只见这飞出的茶水,即将泼洒到黑袍人之时,突然停滞在了半空之中,随即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包裹,洒出的茶水一滴不漏地回到了茶盏之中,茶盏也落在了来人的手上。
“茶香四溢,果然还是好茶!”
黑袍人也没有见怪的意思,见面试探一下,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久闻赵王殿下麾下人才济济,果然不凡,这位渡衍大师虽然武功不显,但是心机智谋当世一流,而这小小的花园之中竟然还有两位法天象地高手,实在是让在下刮目相看!”
黑袍人开口便点破了赵王隐藏于暗处的高手。
这番举动,让赵王对其评价也更上一层楼,“此人的武功确实不凡!”
随后黑袍人说出了一句狂妄无比的话,“其实王爷大可不必如此,以在下的武功,若是真的想对王爷不利,这少林讲经堂的二位是拦不住在下的。”
藏在暗处两个老僧,正是少林讲经堂的高手,其中一人就是在张三丰寿宴当日暗上武当的白衣僧渡会。
这两个老僧虽然是佛法高僧之辈,但是听到这黑袍人如此狂妄的话语,还是忍不住手痒,想要打人。
赵王没有回应黑袍人的这句话,反而是话锋一转,“足下刚刚说要送给本王的礼,带来了吗?!”
黑袍人将茶盏放在石桌之上,径直坐在了赵王的对面。
“在下的这份礼太大了,留在神都之中,得等王爷自己去取!”
赵王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那就别弯弯绕绕了,咱们言归正传!”
“好,王爷果然是爽快人,在下也是个直肠子!!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尊驾要怎么送我这顶白帽子呢?!”赵王的称呼从足下变成了尊驾。
“王爷兵强马壮,雄踞燕赵,本就有一争天下的资本,只是一直在等待机会,而在下就是给王爷带来这个机会的。”
“哦?!还请尊驾细说!”赵王右手一伸,请黑袍人发言。
“当今天子,年幼无知,不过是个摆设,大权尽在内阁、六军都督府和都察院中。论及圣明手段,天子不及王爷多矣!之所以王爷一直按兵不动,所虑不过二也!”
黑袍人盯着赵王的表情,看到他脸上几乎不可察觉的惊讶之色,便知道自己没说错。
“其一,为天策军大都督李承恩。此人执掌天策军多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麾下天策军更是当世第一强军。北击大乾,东平后金,其中都有天策军所部的影子。他就是拦在王爷进京路上的第一座大山,此山不除,王爷便没有办法出燕赵之地而西向!”
赵王没有答话,只是点头示意黑袍人继续。
“其二,便是太子太傅,武乡侯杨清源!若说李承恩用兵还有迹可循,那此人用兵便是天马行空。此人对大周军制改革之后,尽收军心,可谓如今大周军中第一人,此人若在,王爷也未必能胜他!”
听到黑袍人如此说话,赵王也没有生气,反而赞同道,“兵者诡道也!万般变化,防不胜防!与杨侯交手本王自忖只有三成胜算。”
“此二人不除,王爷的大业,便没有办法功成!”
赵王低头抿了口茶,随后开口,“莫非尊驾有移山填海之术?!”
“正是!”
……
——
南疆,血河宗总坛。
了尽找到了那块代表着金行的石碑,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他加倍小心,果然在石碑之中,找到了一只金色的蝎子。
披身盖甲之蝎,五行属金!
了尽解决了蝎子之后,奋力一拳,便击倒了石碑。
随后,了尽按照张玄清所说,依次以金、木、水、火的顺序,击倒了石碑。
就在了尽破坏阵基之时,张玄清在和四长老的交手之中又中了一爪,其腹部出现了五道深逾两寸的伤口。
“老天师,这么大年纪了,还拼命?!你拼得过吗?!”四长老似乎是选择性地遗忘了了尽的存在,和张玄清一直缠斗不止。
张玄清虽然受了伤,但身上的气机依旧不见衰弱,只见雷光将他整个人包裹,已经看不清他的面目。
在张玄清静立不动之时,他的身后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一个与张玄清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