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她要回去给姐姐送嫁。
楚九公子忽然问:“那,三小姐要不要来参加赏春宴?”
徐吟一怔,却听他笑道:“你远来河兴,我尽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吧?”
……
马车到王府停下,小厮殷勤地上前:“公子。”
楚九公子扶着他下来,走路极力维持正常,却又隐约透出一股不自在。
一个略带轻浮的声音响起:“九哥,这是去哪啊!”
楚九公子转头看过去,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摇着扇子从中庭过来,现下不过二月,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原来是十一弟啊!”楚九公子点了下头,便要走人。
十一公子喊住他,似笑非笑地说:“九哥还没回答我呢!父王不是禁你足了吗?你这样出门,弟弟担心你会受罚啊。”
楚九公子含笑:“有劳十一弟操心了,我去东安寺找明空大师求副药,父王已经知道了。”
“是吗?”十一公子目光往下溜去,“不过挨了几下板子,将养几天就好了,还要去东安寺求药,九哥未免太娇贵了。唉,想来九哥一直受宠,没尝过这滋味,倒也能理解。”
楚九公子始终面带微笑,并不与他相争:“我先回去换药,十一弟自便。”
“九哥走好!”
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掉,十一公子“呸”了一声,在嘴里嘀咕:“都失宠了还这么傲,我倒要看你装到几时!”
另一边,楚九公子一路沉默地进了外书房,待门关上,小厮才愤愤道:“他们也太过分了,公子不过被训斥一回,一个个就踩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