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这才扭过了头来,将手搭在了吴允的手掌里,让吴允扶着她落了座。
文乐坐下后,吴允却没松手,拇指蹭了蹭那手背后猛地一捏,文乐忍着没出声,等宫女将酒壶提到了两人跟前,吴允才松开了她,也没让那宫女替他斟,自个儿提了酒壶过来,没有半点犹豫地连饮了三杯。
曾经在陈国,文乐想灌吴允酒,结果没成,反倒将自个儿灌醉了。
这回算是文乐头一回见吴允饮酒。
那三杯酒入喉,就跟白水润喉一般,对吴允来说没有半点影响,文乐压根就没去计较,拿了一块适才怡安送过来的月饼,放在了嘴边。
这一番闹下来,当事人平息了,替她要伸冤做主的人,却是久久陷在那其中,清醒不过来,怡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位置,皇上说要罚吴允酒的时候,怡安的脚步终究是木然地转了过去。
待回到了位置坐回到了皇后身旁,便觉得那位置如坐针毡,不仅是皇后瞧她的脸色难看,适才她一抬头对上了皇上的眼神,尽管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她却觉得那一眼冷漠得很,似乎还带了些失望,让她背心忍不住一寒,哪里还有半点过节的心情。
皇后也没有心情。
自个儿当着众人打了脸,整场家宴从头到尾便再也没有说一句话,眼睁睁地看着皇上招来了皇贵妃同他坐上了一张椅子上,两人欢喜地喝着酒,尝着月饼,全当她不存在。
皇上厌恶她,她知道,就为了那么个三皇子,为了那个位置,两人这些年哪里还有什么感情,有的只是明争暗斗,更莫谈什么夫妻情分,皇上这会子怕是早就巴不得她死吧。
到了这个地步了,她只能赢不能输。
家宴还没有结束,皇后便撤了席,走之前倒是脸色和睦地看了一眼那皇贵妃,笑了笑,“今儿就有劳妹妹陪皇上赏月,本宫身子乏了,就先失陪了。”
皇后对皇上施礼时,皇上手一招,看都没有看她。
宴席一切照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