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就是将我自己赔进去,我也得替你将这事给拦下来。”李姑娘替唐荣打了包票,唐荣忙说,“你可打住,如今你和宁师爷有婚约在身,你那心头是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旁的我也用不着你替我出头,就替我留意,他是不是真知道了我身份,若是有个什么动静了,你得第一时间知会我,我在王爷那头也好有个心里准备,看看该如何应付。”
李姑娘只一个劲儿地说,“行,我知道。”
两日后,李姑娘就给了唐荣回信,说道,“放心,搞定了。”
唐荣只听到那传话的人说了这么一句,完全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搞定了又是搞定了什么?宁师爷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唐荣云里雾里的,当日就撞见了宁庭安,两人在瑞王的院子里相遇,齐齐赶去见瑞王时,宁庭安走在他身后,唐荣走在前头,心头一直七上八下的跳,身后宁庭安突地清咳了一声,唤住了她,“唐大人。”
唐荣回头,宁庭安便从袖筒里拿出了一张名单交到了他手上,说道,“那日的单子我同你换一张。”
唐荣疑惑地接了过来,低头瞧了一眼,之前的那单子她早就见过,上头的人名也是记得滚瓜烂熟,如今这一眼扫过去,很明显独独就少了她一人,唐荣立在那,愣愣地抬起了头,看着宁庭安的背影越走越远。
良久,唐荣才吐出了一句,“李妤云你可出息了。”
谁都知道王府的宁师爷自来都是公正无私,只要是真相,谁又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去,更别说收买,从宁庭安递给她这张单子来看,唐荣便知道了,宁庭安定是知情,恐怕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为何划去了她的名字,当是李妤云的功劳。
不仅如此,当日宁庭安又向瑞王告了几日假,说是府上有客人,他回去陪两日,上回李家姑娘刚到芙蓉城时,宁夫人派人带信给他,让他告假,宁庭安回去了一趟,第二日却又穿上了官府,同宁夫人说,“府上最近忙,抽不开人手。”宁夫人只叹了一声,便也没逼着他,没料到这回宁庭安却是主动提了出来。
唐荣暂且松了一口气。
她松了口气,瑞王却是没有了那个耐心,等了她这半月,就是等着她到自己跟前主动招供,告诉他她是女儿身,谁知,唐荣不但没招,还半点觉悟都没,宁庭安一走,瑞王便对唐荣招了招手,等唐荣到了他身旁,瑞王便问,“那本子你瞧得如何了?”
那日瑞王将本子交给唐荣,唐荣看了个通夜,以为第二日他就会问他,后来瑞王似乎将这事给忘了,半个月没提,唐荣以为他是真忘了,如今冷不丁地又提起,唐荣心头一紧,才点头,“看,看完了。”
瑞王又问,“懂了吗。”
唐荣摇头,“看完了,但没看懂。”唐荣说的是实话,有些东西,她没长,他确实不懂。
瑞王温和的笑了笑,拉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拽到了跟前,鼻尖碰到她的鼻头上,低声地同她说道,“同本王说说,哪里不懂,本王教你。”
唐荣屏住了呼吸,一抬眸,便撞进了瑞王颇有深意的眸子里,唐荣张了张嘴,脸红脖子粗地说道,“要不属,属下再回去琢磨琢磨吧。”唐荣想退,瑞王没松手,一把擒住了她的腰,干脆将她贴在了身上,“本王同你一起琢磨,都是男人,怕什么。”
唐荣惊恐地绷直了身子,“王,王爷......”
唐荣正不知该如何蒙骗过来,救场的人便来了,小三子进来时,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形,不但没觉得脸红,那嘴角还同王府里的一堆下人们一般,裂开就合不拢了,直到瑞王问了声,“何事。”小三子才上前将手里的一个小匣子递到了瑞王手上,“适才府上的人将后院池子里的谁抽干清扫时,在池子边上发现了这些粉末,属下去查了,当时易容用的粉末。”
唐荣跟着瑞王一起望了过去。
唐荣的心猛地一沉,手心都冒出了汗来,那夜她跑得及,旁的没留下,唯独就落在水池子里的头发丝和易容用的粉末,她没法子抹去,瑞王扫了一眼那粉末,倒是平静地说道,“能从本王的府上跑出去,也就只有这易容术了。”瑞王用指腹黏了一些来,放在了鼻尖,眉头突地一拧,回头看着唐荣说道,“这味道倒是同你身上的相似。”
唐荣腿都软了,“王爷,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