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铺子现在卖卤肉也不少挣呢……”一个月现在也小十两的纯收入呢,过年过节的,还能挣更多,他是真的舍不下。
“不是,爹,这不挣多挣少的问题吧。现在的问题是酒楼这么大,我照看不过来。再有,我好像是怀孕了,您跟娘就不想来哄孙子吗?”
怀孕了?
那要说这个,钱不钱的,还真无所谓了。
楚破虏当时就拍板,“那就来。啥也没有我大外孙重要。”
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楚然带着钱跟悦来酒楼的东家交易,办文书。楚破虏回家跟赵枝商量了一宿。俩人到是有决断。把老家楚家村的宅子让给楚千军小两口住,楚千军成亲也半年了。房子给他们免费住着。猪也让他们养着,以后还给酒楼供货。镇上的铺子租出去,能租几个是几个。本来说让瘸子接着干的,瘸子不干,他不想张罗,就想本本分分的要工挣个工钱,不操心。
花了半个月,就把铺子的事儿处理完了。带着瘸子,就把家搬到了城里。没跟女儿女婿住一起,女儿是出嫁的,老两口心里不乐意住女婿家。就搬到了酒楼的二进院里。二进院正房有大三间,还带着左右厢房,门厅的,足够住的。
他们这边儿折腾着搬家。楚然也没闲着,买下酒楼之后,不能马上开业。得装修一下。换个牌匾,还得做些开业前的准备,最主要的,得雇人,得培训,这酒楼原来的厨师伙计的,仗着东家的势,一个个的一点儿没有做服务业的自觉。一半都不能留,另一半也得重新调|教了才能用。新雇来的人,更得教。
这次地方大了,宽敞了,楚然打算自己磨豆腐。要不然店里雇那么多人,闲着的时候干啥?干待着吗?
这时代形容一个人穷,日子过得紧,会说日常的食物就是青菜豆腐,豆腐青菜。可见豆腐有多便宜。也说明豆子的产量大。买豆子是真挺容易的。
楚然还抽时间回了一趟镇上,把铺子后院井里的郁水石头给收了。没道理便宜了别人啊。楚家村的到是没收,当是回馈楚家村的老乡了。
楚爹楚娘一来,她可是省了大劲了。楚爹外面一把抓,酒楼对面都交给老爹管。楚然就管管后厨,看着厨师把菜做好就成。楚娘是在大户人家见过世面的,管人很有一套,宽严并济,主要有身份摆在那里,说话有底气。有她管着,楚然都不咋操心了。
小酒楼当时租了一年的,还有三个月到期,楚然就没急着开业。想等到年前最热闹的时候再开业,这边直接就停了。
肖玙在家里没事儿的时候,让张保柱推着,也去酒楼看过几次,回家给设计了装修风格,没大改,略有改动,反正不急着开业嘛,就慢慢的改着。也不只是到店里转,县城里几条街市人家都逛得挺熟的,特别是书画铺子,熟得跟自己家似的。这不是化名宁二了嘛,对外别人以为是叫宁尔,都称呼一声宁先生。张保柱年纪小,本来就是爱跑爱玩的年纪,有时候还带着学堂里的学生们一起出门逛。县城就那么大点儿,都知道这位是教书不要的先生,都挺尊重的。
时间长了,整个县城的人,大部分都知道,彪悍的云来酒楼女掌柜家里有个不良于行长得特别好看的读书人丈夫,女掌柜长得人高马大的,又高又壮,长相往好了说是中等,大脸盘塌鼻子小眼睛单眼皮,粗眉毛,小嘴。非说难看呢,到也不至于,五观都在地方,也没有不端正,就是吧,组合在一起,真跟好看没啥关系。偏家里那丈夫,长得是真好,特别好看。俩人从外表来说,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配的。这也是他们这一对那么有名的原因之一。
好些人都在背后说呢,要不是宁先生腿不好,家里又没人依靠了,再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娶了楚掌柜的份上。更有那嫉妒的,嚼舌头,说人家两口子那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指不定宁先生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楚掌柜的。
可等宁先生出门多了,有时候还会到酒楼接楚掌柜下班,两口子有说有笑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关系不好。年底新酒楼开张的时候,楚掌柜顶着六个月的孕肚出现的时候,更是把那此闲言碎语都给破得干干净净,人家两口子不知道多恩爱呢。
恩爱不恩爱的,楚然比较的是,肚子里这丫头的长相,她是真的不太看好。将来可怎么整?她姥姥她娘,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她姥姥找了一只眼的屠夫,她娘呢,靠着救命之恩,嫁了瘸子丈夫。她将来呢?
楚娘不爱听她这个话,一说就拿白眼翻她,“我也没剩家里,你也没剩家里,胡说什么呢?就不能是儿子吗?就不能张得像爹?”
呵呵。
你高兴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待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