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打的是什么仗啊?怎么还跟林如海搭上关系了呢?”江南有什么匪患吗?
“水匪……”
哦哦哦,海盗嘛。那就知道了。
那还真是,没有能比林如海消息更灵通了吧?
“不知道那边启程没有呢,给你来信了吗?”
楚然的心思就都跑到林妹妹身上去了。
肖玙看了她好几眼,自己挪着上了床,把人往怀里塞吧塞吧,“洞房花烛呢,睡觉,睡觉。这点儿事还等着你安排?”瞧不起谁呢?
这是自己待了两世,啥都自个儿操心,习惯了吧?
楚然被搂得差点喘不上气来,把头从怀里好容易抬起来,能呼吸了,这是不高兴了吧?哈哈,行行行,睡觉睡觉,你现在这情况,咱也只能睡觉觉了。
这亲成的,满京城的都知道摄政王娶了王妃,正儿八经下聘娶的。可太上皇皇上都没赐婚,婚礼人家也没大办,谁家都没收到请柬,连个喜宴都没置办。都知道摄政王的性子,谁也不敢挑理,估摸着,心里都在想,那亲娶的王妃说不定没几天就要被虐待死呢。也没人敢打听王府里的事儿。
不打听是不打听,但架不住,人家王府没瞒着呀。
以前摄政王府那是大门紧闭,除了下人日常出入的小角门,周围的街道巷子都格外的冷清。
可婚礼之后,从第二天开始,今儿个几车花木,明儿个几车摆件,后儿个来了一批工匠,出出进进的,不用多仔细的打听,就知道,王妃不满意府里原来死气沉沉的风格,要大改呢。
各色的布料就拉了百十车进去,全是鲜亮的颜色,看样子也是知道,这是要把帘子幔子的都换了。王府名下瓷器铺子的老掌柜,着急上火满世界收好瓷器说急用,全要亮堂的颜色,谁一问,人家也不瞒着,只说王妃不喜欢沉闷的颜色。
连王府的于大管家,以前多高冷的人,四王八公想搭句话都不带搭理的,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在外面应酬,哪像是正常人家府邸的大管家,哪个不是忙前忙后,就没见过那么轻闲的。这会儿也动起来了,张罗得那叫一个欢。还满脸的笑,就跟以前那死人脸不是他一样。
王爷到还是一样,常年也不出门。非大事人家也不上朝。婚礼之后,也就是亲信的手下,还的兵部刑部的几位堂官见过,外人是见不到的。那几位传出来的也只说王爷气色比以前更好了。跟没说一样儿,以前你们也不也说王爷气色不好啊。
但把所有这些改变放一起吧,京城的勋贵们也就琢磨出味儿来了。这王妃在府里,那是相当受重视啊。说话也有分量,没看大管家被遛得跟狗似的,还一脸的笑吗?
就有那身份够贵重,估摸着面子不会被撅回来的,像是忠顺王妃,打着送礼的名义,送了名贴上门。还别说,真收到回话了,人家说了,府里正在装修,忙乱得很,不方便待客。过几日修整好了,设宴请她吃酒。
这个态度,对比以前的摄政王府,那真是天差地别了。忠顺王妃都有点儿受宠若惊,一时里还真有点儿拿不准摄政王是个什么态度了。还特意问了忠顺王爷,王爷只说,摄政王是皇上和他的亲弟弟,你是亲嫂子。皇后不方便照应的,你帮着做了就是。跟别的都不相干。
那就明白了。只论家礼,不干朝堂呗。
话说回来了,摄政王也没怎么干涉过朝堂上的事儿。这几年那个烂名声,还不都是替皇上担的?别人不清楚,她还能没数儿嘛。
忠顺王妃得了准信儿,就知道怎么办了。
给楚然回信儿,等着吃她的酒。跟回信儿一起到的,是十车的礼物。全是珍玩摆件。都是顶顶好的东西。
有一就有二。忠顺王妃开了这个头儿,眼巴巴盯着摄政王府的满京城的勋贵可不就都跟着动起来嘛。
楚然天天的在家,竟是收礼了。
最后以太上皇和皇上皇后各赏了几车好物什收尾。
经过这一遭,楚然算是在京城的权贵圈子里有了姓名。迎来送往的应酬,也都知道给摄政王府送个贴子了。当然了,之前了没人敢忘了,但那就是做个样子,所有人都知道,摄政王府没有人出面。现在不一样了,有王妃了嘛。这王妃看上去,还挺随和?
随和不随和的,慢慢处着就知道了。
婚后第二天,楚然跟着肖玙进宫,走了过场,收了一堆礼,回来就接账本子管家。
当然不能只折腾府里了。
她也有娘家呢,还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