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赵韫上了榻,揭开一角领口,露出里面雪白带着薄粉的肌肤来,亲自尝了一口。
赵韫被弄得有些痒,轻声笑着,主动去勾傅闻钦的衣服,一个不慎,里面掉出两张银票来,落在赵韫身上,赵韫呆了一瞬,愣愣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傅闻钦心头下意识漫上一阵惊慌,仿佛私藏小金库的丈夫被妻子抓住了把柄一般。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很久以前,她在外面看中了一件很适合赵韫的衣服,可她实在没有钱买,便回宫跟舒皖借了几张银票,揣在怀里。
那是个艳阳高照的春日,她刚出福宁殿,就撞上和沈玉钓鱼回来的赵韫,一脸和善地看着她笑。
当然,此处的和善并非贬义,而是他真的很温柔,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但傅闻钦总觉得赵韫那副表情,是想从她这儿拿点什么。
待她送赵韫回了崇华殿,前脚刚关上殿门,回身一看,赵韫就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寸缕未着地坐在榻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她就明白过来赵韫想拿她什么了。
傅闻钦脑子一热,将胸口还塞着银票一事忘得干干净净,只嫌赵韫手太慢了,半天脱不尽她的衣服。
“这是什么?”
忽然间,傅闻钦脊背一凉,寒意直逼骨髓,她猛地低头,见赵韫指尖正夹着那三张面值千两的银票,眼底浮着层似笑非笑的阴霾。
“钱。”傅闻钦脑袋短路,直白回答。
“我还能不知道这是钱?”赵韫凉凉地睨着她笑了一声,头一回,他叫了她的全名,“傅闻钦,据我所知,你似乎从不用钱。这是哪儿来的?”
衣服本该是个惊喜,傅闻钦欲言又止,一个字也没答。
见她不说,赵韫更生气了,他生气起来是那样火辣的模样,眼尾上挑,神色嚣张,拿自己漂漂亮亮的玉足踩在她肩膀上。
“你需要钱,却不从我这里拿,傅闻钦,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在外面养了个狐狸精!”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赵韫怎么会这么想?傅闻钦暗道男人的荒唐,她想解释,可赵韫发火的样子简直好看得晃眼,难得一见,她想再看看。
她当时捉住赵韫的脚,小心地捧在手里,赵韫很生气,用力地瞪着腿踹她,他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没穿衣服,动作起来,傅闻钦什么都看见了。
心里发起烫来。
“傅闻钦!你别跟我装哑巴!”赵韫见怎么也踹不开她,眼角渐渐发了红,他的声音带上一丝颤抖,好听极了,“你要是厌了我,就马上滚!不用跟我面前装样子。”
“没有。”傅闻钦终于开口,她觉得她再不说话,就要把男人惹哭了,她还想同男人快活,不想毁了今日的气氛。
傅闻钦站起身,将光滑雪白的男人紧紧抱在怀里,她吻着他的眼尾,捏住他的手心,才道:“钱是我刚跟舒皖借的,刚借完,就看见你回来了。”
“你...你借钱干什么?我这里有......”赵韫气着,眸子里泪光闪闪的。
“看中了件衣服,是你喜欢的紫色,我的俸禄不够买。”傅闻钦知道他素来要穿最好最舒服的,眼神温柔下来,“你若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好半天,赵韫才回她:“我信。”
他轻声回着,气息不稳,带着颤抖。
傅闻钦垂眸,含住他粉润的唇仔细亲吻,男人的反应好像回到了他刚学着怎么接吻那会儿,口水多得要命,不光如此,她看见赵韫眼角滑下泪来,亮晶晶的。
她伸手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