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钦这才往周围环视了一圈,发现有好些人正在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不善的笑意,还有些人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谈话的内容被傅闻钦听见了,她们说,不愧为小门小户出来的,果真登不得台面。
傅闻钦无法理解,她道:“我给了钱的。”
“那也不能......”刘兰芯暗恼,她不知自己该如何解释,她看着傅闻钦显然迷茫的表情,试问道,“将军从前,难道从未参见过宴会吗?”
“没有。”傅闻钦否认。
谁会邀她赴宴?舒皖手底下的那些臣子个个惧她惧得厉害,平常看见她都要绕道走。再往前呢?自傅闻钦有意识以来,她就是为了做任务而生,设立一个目的,完成这个目的,再去设立下一个目的。
这几乎是她全部的人生。
哪怕是对赵韫,一开始,赵韫也是她的目的,只是这个目的的完成过程有些长,有些令她沉沦往返,留恋其中,但本质并无变化。
在傅闻钦的认知里,她几乎从不会主动对人示好,除非是那个人先主动的。
刘兰芯皱了皱眉,她觉得眼前的将军似乎有些难搞,但栗子糕已经拿了,决计不可能再让人放回去,只好道:“那将军要记住,在宴会上,不要再这样大包大揽地拿东西。”
傅闻钦点点头。
刘兰芯真是个好人。傅闻钦想,她不计回报地教她东西。
吃过茶点后,诸位大人聚坐一处,开始行诗酒令。
诗酒令,傅闻钦还是有些了解的,不过要说亲眼看到,这还是头一回。
她看着那些才情俱佳的女子,以花鸟风月为名,吟诗作对,颇为认真地欣赏了一番。
然而傅闻钦没想到,这令子还会轮到她头上来。
“将军,该你了。”宋长雪坐在桌首,笑着看她。
上一个行完令的是刘琦,刘琦是实打实念过书的高门子弟,她咬准了傅闻钦不会,才把这个下家抛在了傅闻钦头上。
傅闻钦毫无负担地道:“我不会。”
刘琦率先笑起来,带着好几个人跟她一起笑,她道:“怎么,傅将军从未读过书么?你在陛下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自然读过。”傅闻钦觉出刘琦的敌意,眼神都冷了几分。
“读过,怎么连个带月的诗词都吟不出?你读的不会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话本子罢?”
“话本亦是书,缘何上不得台面?”傅闻钦道。
众人哄笑起来,目光都注视着她。
傅闻钦皱眉,“带月的诗词自然有很多,但作诗,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