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怀着这样的意愿睡去。
翌日清晨,赵韫率先醒了,他下意识赶紧去摸身边的女人,发现陛下还和昨晚一样,一动不动,除了脉搏是正常的,几乎没有动过的迹象。
她连躺着的姿势都和昨夜一模一样。
“陛下。”赵韫蹙眉,眼底溢上一抹忧色,“你究竟是怎么了。”
叹了一声,白梅又进屋来,瞥见桌上昨夜送进来的吃食还完完整整地放着,道:“主子,陛下还没醒吗?”
“嗯。”赵韫点点头。
“那您今日还去椒兰殿吗?”白梅道。
墨君临盆的日子快到了,就这几天,赵韫天天都去看他,陪他说说话,扶着在院子里走一会儿。
“去的。”赵韫道,“今儿我一个人去罢。你们留着看着陛下,要是有什么事,就来椒兰殿找我。”
话音未落,罄竹从外面踏入房中,道:“主子,墨君托人过来捎话,说今日有些不舒服,不见客了。”
“哦,知道了。”赵韫抬眸,“是不是胎动了?没事罢?”
“有太医在那边守着呢,肯定没事的。”罄竹笑了笑,“奴去熬些热粥给主子吃罢?先前陛下留的东西还有些。”
“好。”赵韫用手指指背碰了傅闻钦露在外面的腕子,起身道,“出去罢,我想透透气。”
这样沉闷的气氛一直笼罩在云烟阁,持续了整整三日。
赵韫越等越心慌,整整三日,陛下毫无起色,他真的担心女人会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真的...不宣太医吗?”白梅再次试问道。
赵韫也动摇了心思,白了白脸色道:“要不......还是......”
他望了眼屋内,陛下已经滴水未进三日了,再这么拖下去,就是还活着也要拖死了。
想到此,他下了下决心,道:“白梅,或许你还是.....”
“主子!”罄竹从外面快步走来,“墨君突然生了,好像不太乐观,您去看看吗?”
“什么?太医不是说还有五日吗?”赵韫连忙去房内去了披风往外走,临出门前望了院中一眼,道:“你二人好好守着陛下,出事就来找我!”
“是!”
“主子当心啊!”
两个人齐齐应下,赵韫这才快步赶往椒兰殿。
自古男子生产多凶险,何况墨君那肚子那样大,看着就是个不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