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漫长的尝试后,方未启叹了口气,摇摇头。
“不行。我们两个的程序是完全不一样的,你需要自己摸索。”方未启一口喝下桌子上放置的咖啡,补充道,“你的身体,你是最熟悉的,我的在背上,你的却并不在。要耐心地找一找,闻钦。那处地方,大约是和全身的每一处都不同的一处,但这个不同点十分细微,你需要仔细感受寻找。”
傅闻钦穿上衣服,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
方未启摇头表示无碍,看了眼方才那个被弄晕的女人,道:“不过你今日来这儿是干嘛的?”
“我和赵韫掰了!”傅闻钦握拳,“我摸不透他的心思,宋长雪说这里可以帮我解答疑难。”
但是里面的主人居然是方未启,这个和她一般无二的情感障碍患者,她一点希望也不抱了。
方未启“嘿嘿”一笑,“其实咨询这方面,一直是我家妻主在做。因为我的关系,她看了很多情感类书籍,一直在改善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哦?”傅闻钦看向楼上,“不知可否......”
遂,方未启向楼上大喊:“妻主!出来赚钱了!”
......
一番深入地交流后,舒明安已经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小妈和她爹爹的大致状况。
她道:“年幼时,我不是没有见过我那所谓的母皇发起疯来是个什么模样,所以我觉得你所说的怀疑我爹爹对舒眷芳动心一事,几乎不可能。”
“那他为什么不肯跟我在一起?”
“衍朝律法,后君私通,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舒明安十指交叠分析,“所以,他是怕将来东窗事发,害死自己的父亲。”
“我已打算明年夏天接走他的父亲,对外宣称王雪茗已死。”
“不止父亲。”舒明安锁眉,“虽说,赵氏一族对我爹爹对待苛刻,但要我爹爹看着她们死,却也是很难的。而且这死,还不是客观因素导致,完全是由我爹爹一手造成的,这种结果,爹爹恐怕无法接受。”
傅闻钦又开始不懂了。
同样都是恨,为何这种报复方式无法行得通。
舒明安看了她一眼,继而道:“总之,你不能逼迫他,更加不能因此强迫他与你发生关系,须得缓缓行进,从现在起,慢慢靠近,打消他的恐惧和顾虑,决不能因为你二人掰了,就再也不去见他,或者是强制把人关起来。”
说到此,舒明安似乎想起什么,颇为愤愤地瞪了方未启一眼。
方未启心虚地转过了头。
“可是......”傅闻钦搓了搓手,“他对我说,要是我再去见他,就跳楼。”
舒明安缓缓一笑,“那有什么,既然你不能去见他,就想办法,让他来见你。”
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听得傅闻钦灵光乍现,肃然起敬道:“多谢。”
舒明安摆了摆手,“感情咨询,五千两,谢绝还价。”
“......”
傍晚,宋长雪从睡梦中醒来,看着眼前的一桌子菜发呆。
她看着手边的棋盘,以及面对面坐着的师父,还有大开的轩窗,这一切熟悉的环境,俨然是明月饭庄!
宋长雪惊讶道:“师父!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些大人们已经来过了,甚至吃完饭走了!我回家睡了一夜,后来在一个小酒馆发现了师父,正遇见师父喝酒!”
傅闻钦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缓缓道:“吃菜吧,孩子。”
宋长雪刚睡醒,一脸懵圈地夹菜,食不知味地吃了一阵,恍然道:“啊!原来不是梦!师父我们已经从松涛会馆回来了吗?”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只隐约记得好像看见一个和师父长得很类似的人。
傅闻钦点点头,诚恳道:“你不小心撞在了一个木头架子上,晕了过去。”
宋长雪全无印象,歉意一笑,道:“真是对不住师父,学生本来说要做东的。”
傅闻钦心道,五千两银子的东,你恐怕做不起。
“今日为何又来了这里?”宋长雪笑眯眯的,“这些是师父昨日筛选出的好吃的菜吗?”
傅闻钦点点头,“不错。一会儿吃完饭,我还有事和这里的老板谈,你先回去罢。”
话刚说完,傅闻钦就感觉到宋长雪的情绪开始低沉起来。
她不由问:“怎么了?”
宋长雪把下巴颏搭在桌子上,闷闷地道:“师父,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并不。”傅闻钦出声。
“那为什么,事事都要避着学生做呢?学生现在决计不会再弹劾师父什么的。”宋长雪抬手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