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笑道:“她还是那样。”
徐扬是何等察言观色的本事,见赵韫如此说,也没多问,只是道:“以后不管有了什么难处,都要来找哥哥,哥哥尽力帮你的。”
闻此,赵韫才会心笑了笑,道:“我知道的。”
说了会儿话,徐扬也便离开了。
赵韫脱鞋上了床,将脸埋进软软的枕头里,深深嗅了一口。
女人留在上面的气味已经很淡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殆尽。
他又犯了些瘾,缓缓将手伸进衣内,自行摸揉着。
*
隔日,福宁殿传了圣旨过来,赵韫心带惶恐地跪下接旨,听见李寻抑扬顿挫的声音念完旨意,笑道:“恭喜华君。”
赵韫双手接下,也报之以一笑。
他升位份了,可他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生位份,是要迁宫的,他的新居在披香殿,离这云烟阁十万八千里远。
新殿华美堂皇,自然是千好万好的。
可赵韫一点也舍不得这个小院子。
这里的一切,都留存着傅闻钦的身影和回忆,还有那扇琉璃窗......他真的很喜欢。
搬东西的时候,白梅问:“主子,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要拿的吗?”
赵韫看了眼箱子里的衣物和珠宝,想起什么一般,缓缓走进卧房。
他从床上,抱起他心爱的小枕头来。
这是傅闻钦给他的,说是比这里寻常的枕头要舒服许多。
果然如此,香香软软的,赵韫总是喜欢在上面蹭一蹭。
他将雪白的小枕头抱在怀里,又看了那面琉璃窗一会儿,道:“走罢。”
御林军中突然少了近三十人,整个御林军都人心惶惶,就连将军刘琦的脸色也一直阴沉着。
三十多人,陛下说斩便斩,为了一个刺客,她已经连着好几个月没有睡过好觉了。
再看看这御林军中上下,谁人不是如此。
“将军,不是老奴多言。”
福宁殿外,傅闻钦站在外殿的廊柱下,听着李寻向她进言。
“眼下刘琦在陛下面前失心,陛下今日说杀就杀了三十多个羽林卫,就是在打刘琦的脸。此时此刻,将军是陛下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何不趁此机会,一统御林军?”
傅闻钦笑了笑,低声道:“掌事的意思,我都知道的。”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李寻抿了抿唇,一时也不便多言。
还太早了。
傅闻钦灿银的眼瞳在夜色下折出微明的波光。
俗话说,事不过三,刘琦统率御林军多年,那群人对她不说忠心耿耿,至少也是佩服的。若要让她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夺了权,大部分人都会不服。
她的军队如今服她,是因为看到了她在漠北一役的表现,御林军道听途说,多少也会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