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她将语气放柔和了些,接过赵韫手里的汤碗,道,“我喂你罢。”
赵韫却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赵韫?”傅闻钦伸手探了下赵韫的额头,热的,但温度在正常范围之内,并没有发烧。
“陛下。”赵韫轻轻唤了一句,他忽然有些怀疑,他在后宫中听到的那些有关于陛下的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这样一个陛下,真的会动手打人吗?
他想起几日前自己的错,嗫嚅着道:“陛下,臣侍那日不知道那碗面是您做的......”
“那不重要,没有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没等赵韫说完,傅闻钦就肯定地答复了他,“我知道你那天胃口不好,现在先把汤喝了,再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她一句一顿,说的话都一板一眼不带什么感情。赵韫听着却多了几分安心,乖乖点头就着傅闻钦递来的勺子喝汤。
傅闻钦喂完了他,随手将汤碗递给一旁的罄竹,道:“下去,关门。”
罄竹赶紧接过,与白梅对视一眼,不敢多说话急忙撤下了。
傅闻钦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赵韫,在等他陈述自己的病因。
陛下那样高,穿着一身乌衣,神情又冷冷淡淡的,赵韫看着她,心里忽就生出些惧意,不知道为什么,陛下好像总喜欢穿黑色的衣服。诚然黑色衬得陛下十分威严冷峻,可陛下身上的气质,本就是不用衬的,反倒是他瞧着总觉得心慌。
“是...月事......”赵韫说出口的时候还有些羞耻,他害羞起来时耳尖也粉透了,一动一动的,惹得人好想去摸一摸。
傅闻钦顿了顿,反应过来赵韫说的是什么东西。衍朝男子都会有的东西,民间俗称遗丨精,并不似现代女子一般每个月都会来,而是每年仅有几个月会来,每月五六天,症状和感受倒是和女子的月事无异。
但当初她和赵韫在一起时,赵韫已经三十六岁,由于早年身体保养不得当,已经不怎么来这东西了。
“是受了凉?”傅闻钦解了外衣,上床将赵韫揽进自己怀里。
赵韫其实并不想陛下靠过来,陛下身上太冷了,他碰着又要难受,可他无法拒绝。
傅闻钦将右手贴在赵韫小腹出,塞给他一颗软糖。
赵韫愣了愣,舔了舔是酸甜的,乖乖吃了下去。
渐渐地,他好像觉得自己小腹贴的那只手会发热,舒舒服服的,比汤婆子还好用。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赵韫侧过身子埋进傅闻钦颈侧,他的手臂顺势搂住陛下的腰身,忽然觉得好像没那么冷了。
“内力。”傅闻钦面无表情地诓骗他。
“内力?!”赵韫听着这只从武侠话本上看到过的词,问得小心翼翼,“陛下会武功?”
傅闻钦点点头,“是啊,不过你要保密,不能告诉别人,因为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这里面或许牵扯甚多,赵韫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愈发地搂紧傅闻钦道:“陛下如此待臣侍,臣侍心里好欢喜。”
傅闻钦十分享受地感受着赵韫抱她,不着痕迹深吸了一口赵韫身上的气味,无比满足。
她喂给赵韫的并不是普通的糖果,有止痛之效,想来效用就这会儿了。
果然,赵韫躺在她怀里憩了一会儿,忽然起身道:“臣侍好像不疼了。”
他不可思议地动了动身子,开心道:“真的不疼了!”
傅闻钦温柔地抚摸着他,道:“晚饭由我来做罢,你不如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臣侍......臣侍还想吃那晚的面。”赵韫小心翼翼的,纯澈的眸中带着几分期许。
“真的吗?”傅闻钦确认。
“真的。”
“不勉强吗?”
“不勉强。”
傅闻钦皱了下眉,觉得男人只是为了哄她开心骗她的,再度确认道:“真的吗?”
却是赵韫笑了起来,一口亲在傅闻钦脸颊上,眨了眨灵动的眸子回:“真的,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