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突然出现一个外女,长得还奇奇怪怪的,王雪茗大惊,下意识就要呼声喊人。
傅闻钦喝止了他:“若你不希望赵韫出事,最好闭嘴。”
听她提及自己的儿子,王雪茗连忙住了口。
傅闻钦从怀中摸出两只黑皮手套给自己戴上,平静地看着王雪茗惊恐的神情,道:“现在我来给你检查身体,不要喊,不要出声,明白了么?”
王雪茗怔怔点头。
傅闻钦并不会把脉,她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替王雪茗探病,虽然这方法看上去十分不像话。
王雪茗神情严肃地盯着这个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女人,质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跟踪他?”
“不是告诉你不要出声吗?”傅闻钦撤开身,冷淡地睨了王雪茗一眼,右手摸在王雪茗腰侧。
找到了。
“体内有肿瘤,恶性。”傅闻钦淡声评价着,一边自行做着记录。
“...瘤?”王雪茗呢喃一声,他整个身体都疼痛不止,已经好几夜没睡过觉了。
“需尽快准备手术。”傅闻钦担心他不配合,只好把语气放和缓了些,解释道,“我是皇帝身边的亲信,跟在华侍君身边,只是为了护卫其周全,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说着,傅闻钦向王雪茗出示了她的腰牌。
王雪茗匆匆看了一眼,惊讶道:“你就是那个新封的卫将军?”
“嘘。”傅闻钦比了个手势,嘱咐王雪茗道,“切记,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来过这里,包括一会儿进来的那个孩子,也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我和赵韫的关系,否则你只会害了赵韫。”
“十月初九,支开所有人,我会来见你。”
身形修长的冷面女子留下这句话,就翻窗而出,而前去相送的小童也正好回来,惊讶道:“窗户怎么开了!”
王雪茗眸光闪烁,道:“风太大了。”
-
傅闻钦做了一件十分多余的事。至少她觉得是这样,她从没想过跟这个世界里除赵韫以外的人有任何牵连,救不救王雪茗,于她二人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进益,可她还是没忍住。
这种做法冒险且不值得,一旦王雪茗没有听她的话,将这些告诉了赵家或者旁的任何什么人,都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可她又不想看着赵韫因此难过,这种矛盾让傅闻钦颇有些苦闷。
她在赵韫之后离开的赵家,比赵韫先到达皇宫,佩戴好自己的腰牌正准备从侧门回去收拾夜间闹刺客的残局,一打开门,却见好几队御林军正围堵在门口商议着什么。
傅闻钦眉头一跳,冷静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那几十个羽林卫忽然转身,齐刷刷地朝傅闻钦看了过来。
傅闻钦内心十分强悍,她神情冷漠无比,严肃地与这几十人对视,眼中甚至还带了几分责备。
只有一刻的时间了,再过一刻,赵韫就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