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君也是这一群人里面年纪比较小的,来的时候这些人已经抱成了团,再加上平时的一些兴趣爱好不同,没怎么跟这些人混在一起。
如今来了个年龄相仿的张泽,宋云君自然开心不已,谁知张泽自从那次没有参加县试之后,整个人变成了个闷葫芦,很少跟他说话了。
见张泽不理自己,宋云君叹了口气,眼尖的看到了正往这边走的夫子,心中一喜大声喊道:“夫子来了。”
学堂中讽刺声退去,立马安静。
不知是不是宋云君的错觉,他感觉自己刚才喊了那句之后,张泽好像看了自己一眼,宋云君心中为自己刚才帮张泽止住了这些同窗的侮辱感到开心,朝着张泽的后脑勺笑了笑。
他不知道的是,别过去头的张泽在心中暗骂了句蠢,刚才宋云君要是不喊那一句,这几人言语侮辱同被夫子听到,夫子打几戒尺都是轻的。
可惜,就这么被这呆货给制止了。
张泽记性好,很多东西他早已铭记于心,只是夫子说得释义有些地方他不太懂,所以挑着在听,边听边快速默写去书斋拿过来的书页。
这是他现在挣银钱的唯一途径,也是在取得夫子同意后才敢在学堂里这么干的。
书院中的夫子也跟刘秀才一样,十分喜欢张泽,每当有什么难题时,就会喊张泽解答,然后频频赞许。
同窗夏寒舟也是夫子们喜欢喊了回答问题的常客,夏寒舟不负神童之名,作答条理清晰,回答可圈可点。
夫子赞许一番,让他坐下,然后将张泽喊起来,“你来补充。”
张泽心中暗叹一声,虽然夏寒舟回答得没那么好,但是这样明摆着自己会回答得比他好的做法,实在是不合时宜。
虽然夏寒舟看过来的眼神隐含期待,但是若继续这样下去,他在书院的日子肯定更不好过。
因此张泽摇头,“夫子,学生觉得夏兄事无巨细,回答的十分全面,学生恐怕都做不到这么好的答题。”
夫子露出失望的神色,摇摇头叹息一声,然后开始讲了起来。
下学时,那一群人又围了过来,戏谑地看着张泽抄的书,“呦,咱们张大贵人还真是与众不同,人才中的人才啊,大家都听夫子授课,张大贵人还能在这里抄书。”
张泽皱眉。
然而王飞手一扫,猛地将张泽抄写的毛笔一划,一张差不多抄完的纸张被一道从左往右的墨痕弄得格外刺眼。
王飞道:“张兄,这实在是不好意思,你将笔放下,这一页撕掉我来帮你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