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睁开眼睛,咽了咽口水,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头上的小绒花衬得她愈发可人。
学习了许久,溪音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坐在一旁一直打晃。
他去取了暖炉递到她手中,“去歇一会吧,仔细别冻到了,我这里寒冷些。”
她接过手炉,起身四处打量着,想着活动下筋骨,清醒一下。
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一女子珠花,“好精致的珠花,这珍珠这么大颗。”
子末道:“是一个小孩子的,不知何故,硬塞到我手里的,你喜欢我回头出宫买给你。”
溪音忽然想到自己已经不能自由出宫了,一时间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怎么了?”
“不过是有点想念清音阁的姐妹了,还有阁主,ru娘,她们一定也很想我。”
子末心中一痛,欲向她坦白,但又恐她气他,不肯再与他相见,一时间犹豫万分。
“对了,子末,官家说我入宫是因一副画,画中人恰好是我,你见过那画吗?”
“我……”他迟疑,停顿,纠结。最后还是不得不坦言道:“是我画的,初次见你后,作了此画。”
“那为何会到了官家手中?听闻是蔡大人进献的。”
“我那日画后藏在郊外小楼里,后来我回去发现屋内被盗,连同那幅画都不见了,就是我写信嘱咐你不要回林间的那时候。可没承想……”
“我求过义父,可是他……对不起,溪音。”
“义父?你说那个大奸臣是你的义父?”
子末惶恐答道:“是。我这些年多亏义父,才能有如今。溪音,对不起,是我的一时疏忽,害了你。”
“罢了,都是阴差阳错。”溪音眼神黯淡,低声叹道。
他看着她,确实与初见时不同了,容颜依旧,神采不复。
“阿音,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只要你需要,我一直在。”
“子末,你说这样的话,让我以为你……”
是相思入骨,是牵肠挂肚,是一见倾心。他心里念道。
“我的心意你已知晓,不求回应,只愿你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