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不能忍,反手就挥拳过去,拳头划过空中带起了凌厉的风,许知恩瞳孔微缩,“小——”
心字还未出口,只见陆征精准出手,手掌刚好挡住傅景深的拳头,随后抓住他的胳膊,毫不费力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咚”地一声,傅景深平躺在地上,还带了一句地道京味儿的国骂。
许知恩未出口的“心”字忽然变成了一声低咳。
完全不用她担心啊。
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景深。
带着几分狼狈。
他很快站起来,警惕地看着陆征,但陆征却没再看他,温声和许知恩说话,但音量控制地刚刚好,正好能让傅景深也听到。
“看你太久没下来,还以为是行李箱太重了。”陆征一边说一边牵了许知恩的手,她手掌还是那么凉,“你手怎么还这么冷?改天带你去看中医吧。”
“没事。”许知恩知道他在演戏,半真半假地演了起来,“我这都是小问题,不影响以后要小孩儿。”
“那也得去看一下。”陆征说:“你一直这么冷着也不是事儿。”
“改天再说。”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起了悄悄话,傅景深站在一旁恨得牙痒痒。
陆征拎起她的行李箱,许知恩终于动了一下,但感觉腰间的骨头碎了。
疼得要命。
陆征的手精准探在她腰间,“疼?”
许知恩的泪说来就来,明亮的眼睛此刻泛着泪,软着声音撒娇,“嗯。”
南方姑娘那温软的声音撒起娇来真的让人扛不住,陆征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掌在她腰间推了几下,许知恩的泪愈发多,神情也愈发可怜。
“要不我抱着你?”陆征问。
许知恩摇头,手覆在他的手上,委屈地撒娇:“不用了,你一会儿带我去医院吧。”
“也行。”陆征点头:“顺带看看有没有染上什么脏东西。”
许知恩:“……”
她差点笑出声。
了不起啊陆征,阴阳怪气真有一套。
陆征却牵着她下楼,许知恩没再回头看傅景深。
但两人刚走一步,傅景深忽然沉着声音喊:“许知恩。”
许知恩停下脚步回头,“嗯?”
“你想好了?走出去……”傅景深顿了两秒,深吸一口气,“以后可就回不来了。”
许知恩盯着他,笑容慢慢在脸上放大,她扬了扬手里的结婚证,“傅总,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傅景深抿了抿唇,“记得。”
“一千万。”许知恩笑着说:“记得打到银行卡,当做随份子。”
她回头和陆征往前走,声音散在客厅里,“到时候我就不请你喝喜酒了。”
傅景深望着两人牵手下楼,背影唯美。
他只握紧了拳头。
他这些年是养了个什么东西。
真讽刺啊。
-
许知恩和陆征下楼时看到周姨,许知恩朝着她鞠了一躬,“这些年谢谢您的照顾了,多多保重。”
周姨也红着眼,“这是说哪的话。”
许知恩笑笑,没再煽情。
正打算走,别墅的门忽然被打开,穿着天蓝色裙子的女孩儿一边把裙撑往下压一边关门,还未抬头便熟络地打招呼,“周姨,我好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