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不用捐赠仪式,我转到基金会的银行卡上,实施和监督还是交给您。”
“财务明细我还是要看的,还有修建的过程也要和我说,能建几所就建几所吧。”
“希望明年可以看到更多的小孩儿有学上,少年有希望,民族才有力量,发展教育不是我们共同的愿景吗?”
“这些客气话就别说了,都是尽一份心。”
“……”
许知恩在谈正事的时候虽带着笑,但那笑不达眼底,更甚是声音在笑,面无表情。
她在电话里和慈善基金会的李会长聊了会儿,最后又在手机上操作一下,还进行了人脸识别,几秒后重呼了口气。
陆征知道她应当是把那一千万捐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许知恩才解开安全带下车,她率先往楼上走,东西就留给了陆征拿。
不过两人还是一同到的家,刚一开门,小草莓就往陆征脚边蹭,要是平常,许知恩还会斜睨它一眼,吐槽一句没良心的猫,但现在她没心情。
虽然做过很多次预设,也有了防备,可没想到最后还是破了防。
傅景深一次又一次地问她,不回头了吗?
她又气又好笑,最后竟都是化作无奈。
他知道自己是爱他的,但他装作不知道。
这样就可以毫无负担地用钱打发她。
毕竟对傅景深来说,付出钱可比付出感情强多了。
许知恩从冰箱里取了两罐啤酒,开了一罐,另一罐放在茶几上,不一会儿被陆征拿起来。
她仍旧是坐在地上靠着沙发,啤酒往嘴里灌,但没滋没味的。
陆征和她习惯不一样,他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和她一样的频率喝啤酒。
就连小草莓都感受到了这房子里不同寻常的低气压,跑回了自己的小窝里,没敢喵呜乱叫。
在漫长的安静之后,许知恩的脑袋正好靠在陆征腿上,陆征垂在腿上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凭借本能在她脑袋上摸了下,清冽的少年音带着无尽的温柔,“难过吗?”
许知恩压抑了一路的眼泪竟被这一句话搞得决堤,她眼泪落在他的裤子上,带着灼热的温度。
南方姑娘那温软的声音哽咽着说:“怎么会不难过啊?”
“就算不爱他,我这些年付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真的啊。”许知恩低声啜泣,“但我知道不能这样了呀,我得要爱自己。”
“我也不是为了失恋难过,我是为我付出的那些年难过。”
她低声哭,但哭了没一分钟就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任由身体往下,脑袋搭在了沙发上,是正面仰着的,刚好看到陆征的脸。
四目相对,她轻笑了下,“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问他要一千万?”
陆征想说没有,但他只是保持沉默。
许知恩说:“我只是想要个让他放弃,也让自己放弃的理由。”
她要提醒自己,往前走,爱自己,别回头。
“放弃啦。”许知恩笑了笑,那笑令人心碎,但在无意间勾人摄魄。
“嗯。”陆征说:“新开始。”
许知恩笑:“嗯?”
陆征不知从哪儿拿出一颗糖,撕开糖纸直接塞到她嘴里,“我是说……”
许知恩那疑惑的目光太过明显,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不理解导致有些神情呆滞,但这呆滞配上她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儿,格外让人想吻。
不过一秒犹豫,陆征已经遵从内心,侧过身子低头吻下去。
许知恩的眼睛忽闪忽闪,在这一刻显露出了和她年纪不符的纯真,一点都不像个勾人的妖精。
陆征在她唇上辗转,尔后低声和她说:“你要好好爱自己。”
“唔。”许知恩闷着声音应。
片刻后,陆征转换呼吸,他坐起来轻笑着,意有所指地问:“甜吗?”
作者有话要说:许知恩:你在说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