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恩愣怔,装傻:“什么什么关系?”
“没意思了啊。”乔依坐起来,“就咱们两个人,你也不说实话?”
许知恩抿唇,无奈叹气:“不知道呢,就走一步看一步呗。”
“没谈恋爱?”乔依问。
许知恩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
乔依:“……”
“谈了还是没谈?”乔依问完都不等她回答,无奈吐槽:“当初和傅狗就是那种,不谈恋爱但睡一起的关系,你现在换一个还要这样?当初是谁说的,离开了傅狗一定开始新人生?许知恩,你能不能好好做人?”
许知恩:“……我怎么就没好好做人?”
“谈恋爱就正儿八经谈。”乔依说:“别老搞有钱人那套,烦不烦。”
“也不是有钱人才搞啊,我不确定喜不喜欢他,但又觉得这人很靠谱,找他做点事方便,他乐意我也乐意,怎么就不行了?为什么非得谈恋爱呢?”
“因为你不小了!”乔依在暴走的边缘,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一个度,“干妈等你结婚生子,再过几年你就过了育儿的黄金年龄,你就算有男朋友也得享受几年恋爱甜蜜期,但你现在做什么呢?跟人家纠缠不清,最后人家换个女朋友,你呢?就不想想自己怎么办?”
许知恩:“……”
房间内沉默了许久。
乔依也冷静下来,她背对着许知恩说:“你要是不婚不育主义者,我屁话都懒得说,但问题是你他妈想谈恋爱。”
许知恩沉默地听着。
乔依:“想谈就好好谈,别搞那些有的没的。”
良久,许知恩叹了口气,“可我不谈姐弟恋的啊。”
乔依:“……”
她被子一蒙,懒得再跟这个人废话。
-
乔依第二天离开青宜的时候都在瞪许知恩,惹得杨与舟以为乔依得了什么眼科病。
偏许知恩还添油加醋:“是,你快带她去医院看看。”
乔依差点动粗。
不过送走他们后,家里多少有些冷清。
许知恩就在这样的冷清中度过了一个月的养老生活,整日里喝茶看书绣花,偶尔去落日河边转一转。
青宜的气候还是宜人,大家的生活节奏也都慢吞吞地。
工作群里偶尔艾特她,吐槽她不爱工作,所以她在买好回青宜票的那天就告诉了团团,让团团看着接一单,一单做完差不多就要到乔依婚礼了。
她可是乔依婚礼最重要的伴娘。
许知恩的生活按照计划行进着,回北城那天是陆征来接的,开着她的车,车上还有两只猫,一看到小草莓和小新,许知恩的眼睛都亮了。
她直接从副驾坐到了后排,一路上逗两只猫。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及在青宜的事情。
但回到家的当天晚上,陆征和许知恩坦白了一些事情。
两人吃了再见后的第一餐,自然少不了喝酒。
几杯酒下肚,家里的气氛也热了些,许知恩和陆征分享从青宜带来的美食,分享到一半忽然想起来,“对哦,你也是去过青宜的,想必吃过这些了。”
“没有吃。”陆征坦然地回答,顺势夹了一筷子喂嘴里,“好吃的。”
许知恩默默地把东西移到他那边。
一旦提起这件事,气氛就会有些沉重。
许知恩灌了口酒,陆征却放下筷子,他看向许知恩,“你不好奇吗?”
许知恩眼珠子乱晃,明知故问:“好奇什么啊?”
“我的事情。”陆征延展开说:“我出现在青宜的事情。”
许知恩不停地灌酒,“有什么可好奇的,你要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其实她很好奇,好奇得要死,当天晚上就想打电话问陆征是怎么回事,但害怕问话方式不对触到陆征的伤心处。
不过最好奇的是,陆征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那些事的。
没谁禁得住和沈渡那样的人对比。
从小到大,沈渡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安静内敛、学习优异、孝敬父母、乖巧温顺,不早恋不抽烟不喝酒,成绩稳居榜首。
她们那片儿最嘴碎的阿姨唯一说过沈渡的一点坏话是,这孩子太内向了,不好打交道。
其余有儿子的人家都很羡慕沈家的那个儿子。
好像天生有慧根,不必教便什么都懂。
用她妈的话说,像陆征这种从高处掉下来的,心里指不定多难受。
许知恩好奇了很久,但没敢问。
这会儿陆征主动提起,她也装作不在意。
她不想谈姐弟恋,是该找个时间把这些情绪收一收。
等乔依结婚后,她就和陆征离婚。
“这么冷淡吗?”陆征笑笑,“不过还是告诉你吧。”
许知恩:“愿闻其详。”
“你应该知道一些。”陆征说:“我问过沈初禾,她说和你关系还不错,所以对沈家的事应当略有耳闻。”
许知恩没否认:“是。”
“我和沈渡互换了人生。”陆征说:“当年护士抱错了,我在陆家长大,大学时我们同班不同宿舍,现在换回来了,我应当是……”
他顿了顿:“沈征。”
“不好听。”许知恩说:“我叫习惯了,还是陆征、沈渡更好一些。”
陆征笑笑。
他本也没指望许知恩有什么大反应,许知恩应当早知道,但没问。
“许知恩。”陆征喝了一杯酒后忽然喊她:“这些日子……”
许知恩仰头看向他,那张脸要比初见时还惊艳,皮肤养白了,眼睛也亮,几乎是按照许知恩的审美在长。
她摁向自己心脏的位置。
陆征又笑,唇角翘起来,眼眶处稍稍泛红,眼角眉梢皆是暖意。
他问:“你想我了吗?”
许知恩的手指忽然紧紧捂住心脏。
此刻,好像,姐弟恋,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她没回答,片刻后倾身吻向他。
作者有话要说:许知恩:我每天都去落日河边偶遇你,你说我有没有想你?
许·口嫌体正直·打脸狂魔·知恩已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