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恩听着嘟嘟声,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
这人,受什么刺激?
她在北城的时候一切都挺好的啊。
怎么忽然不正常?
许知恩满腹疑问,但总觉得只有一个解释——他更年期。
然而陆征年纪还小啊。
况且男人没有更年期。
许知恩长长地叹了口气,团团问:“吵架了?”
许知恩摇头:“没有。”
没吵架,这种程度最多也就是拌嘴。
不出五分钟,陆征一定还会打回来的。
可这次陆征硬气了一把,他忍了六分钟才重新给许知恩打得电话。
他一定要让许知恩知道这次是她错了!
许知恩却在车上昏昏欲睡,脑袋搭在车窗上摇摇欲坠,几次都磕得她有点疼。
听着她磕脑袋的声音,团团忍不住说:“知恩姐,要不你靠着我睡吧。”
许知恩迷迷糊糊应了声,也不知道自己靠在了哪儿。
反正是困得不行,有个地方能睡就行。
明明刚在飞机上睡了两个小时,几乎是从飞机起飞开始,她有些恶心,所以戴上眼罩倒头就睡,平常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好的睡眠。
但这一次坐飞机,就跟吃安眠药了似的,睡得很死。
一直到飞机开始俯冲落地,她才缓缓醒来,还是被团团叫醒的。
现在清醒没多长时间,又一次开始犯困。
所以等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异常烦躁。
先没接。
结果两分钟后,电话又响了第二次。
她闭着眼睛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才接起来,但一出口就是埋怨:“不能晚点儿打么?”
陆征:“……”
听她迷蒙的声音就知道是睡着了。
但……
陆征刚才真真切切地、真情实感地生气了五分钟!
最后又用一分钟说服自己,现在许知恩情况特殊,她什么都不知道,可以理解,确实是他小题大做了,于是又给许知恩打了电话。
结果……她!睡!着!了!
在死一般的寂静之后,陆征无奈地叹气,“你先好好休息。”
能怎么办呢?
先让她睡。
许知恩一觉睡到去酒店。
来出差的第一天是不需要工作的,这是她们的习惯。
她下车的时候刚好有一阵风刮过,吹得她打了个喷嚏。
团团立刻说:“一会儿点个热粥喝吧。”
说完又摸了摸许知恩额头,“知恩姐,你是不是感冒啊?”
许知恩自己伸手摸了把,“好像是有点烫。”
团团帮她拿行李的时候摸到她的手,冰凉。
“知恩姐,你应该没有发烧。”团团说:“你手温度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