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电梯,走廊里空空荡荡,没几间房,更没有人。
许知恩都没整理衣服,但她的余光看到男人整了整褶皱的衣领才慢条斯理地走出来,她脚步刻意放慢等他,而他凑过来时,许知恩直接拉了他的手。
他眼底闪过几分错愕,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他换了个姿势,几乎是将许知恩冰凉的手全握在手心里。
许知恩感觉有暖意顺着手掌蔓延过她的四肢百骸。
很少有人这样去握她的手。
哪怕跟了傅景深四年,她也没感受过这样的温暖。
这间套房的设施很完善,进房间以后许知恩没有插卡,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月光洒落进来,她反手将男人抵在门上,她的身形在男人面前足以用“娇小”二字来形容,但偏偏她露出了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在昏暗的房间里,那双眼不像猫,像伺机而动的狼。
呼吸逐渐放缓,然后勾连交缠。
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做什么似乎都是本能。
但许知恩在吻向男人时没得到回应,反而是他别过去的脸,他沉着声音开口,“别冲动。”
“呵。”许知恩的脑袋抵在他身前,低声嗤笑,“没冲动。”
她只是喝了三杯酒,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
只不过酒精也确实催促她在做一些事,就是一些活了二十多年没尝试过的事情。
于是,她顿了两秒后轻轻吻过他侧脸,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而许知恩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问:“小哥哥……”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可、不、可、以?”
“……”
男人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许知恩又碰触他的耳朵,几乎是肉眼可见地泛了红,她却并未后退,又低声说:“是需要再喝杯酒吗?”
话音刚落,两人的位置便发生了调转,许知恩娇小的身体被压在门上,男人宽广的身体遮住了她面前所有的光。
“你在挑衅我。”男人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许知恩勾唇轻笑,“怎么会?”
她的手指拂过男人的喉结,“我只是……单纯……”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被男人吞咽了的。
他的动作比起刚才的许知恩要更热烈,但许知恩此刻享受这种热烈。
热烈的纠缠让她感觉到被需要、被爱,所以她也同样热烈地回应着。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您好,您点的酒。”
男人单手拉开门,只开了一条缝,伸出一只手去接,而许知恩瘦薄的身板就一直抵在门上。
酒拿回来,许知恩喊他,“要喝点酒再继续吗?”
“不必。”
似是听出了他的咬牙切齿,许知恩当他是为她之前的挑衅反驳,她轻笑道:“喝点酒吧。”
酒会释放出人内心的野兽。
房间里的灯忽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