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禧朝他璨然一笑,反握住他的大手,不顾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寺庙门口,道:“庭舟表哥,我以后都不对你发脾气了。”
卫沨诧异地微微抬眉,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哦?”
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苏禧拍掉他的手,一本正经道:“我是认真的。”
就见卫沨弯了弯唇,看向自己的手背,方才还说不与他发脾气,转眼就又动手了,现在的小姑娘说话真是不能相信。他声音含笑,宽容道:“你能老老实实的,我就知足了。”
苏禧嘟了嘟嘴,挽住他的手臂,“我可老实了。”比起傅仪来,自己真是老实太多了。那一幕给她的冲击太大,想必她这辈子都没法忘记。
两个人姿态亲昵,如胶似漆,感情好得一眼就能看出来。卫沨面上挂着浅笑,眼里深处藏着宠溺,哪里是曾经冷漠拒绝过殷萋萋的卫世子,分明与普通的、宠爱妻子的男子没有区别。
傅仪捏着手里刚求的签,定定瞧着门外,面无表情,久久没有移动。
小沙弥唤了一声,提醒道::“女施主,您解签吗?若是不解,请给后面的人让个地方吧。”
傅仪恍悟,将手中的签递给小沙弥,道:“劳烦小师父了。”
后头傅仪带来的丫鬟小声地嘀咕:“晋王世子与世子夫人的感情真好。”
另一个丫头附和:“是啊,真叫人羡慕。”
傅仪心不在焉,至于小沙弥后来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见。她不不由自主地捏了捏手心,想起刚才卫沨对自己的冷淡,以及他说的那句话。什么叫苏禧的事都不是小事,他对苏禧就这么重视么?为什么苏禧就能得到这么好的?而自己却只能在豫王府荒度年华?
倘若她当初没有嫁入豫王府,而是嫁给了卫沨,是不是就与现在完全不同了?
傅仪走出大雄宝殿,第二次感觉到了挫败。第一次是今年春猎时,苏禧在所有人面前弹奏《还归去》的时候。她人生仅有的两次失意,都是拜苏禧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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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了菩萨,苏禧与卫沨本来打算下山的,不过苏禧却忽然害喜害得很严重,将早晨吃的东西都吐了,仍旧忍不住干呕。
卫沨向大慈寺的僧人借了客房,抱着她进去休息。苏禧漱罢了口之后,躺在榻上望着他道:“庭舟表哥是不是还有事情?不如你先回去吧,让听雁和听鹤留下来陪我就行了。”
卫沨婆娑她的手背,道:“不要紧,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回去。”
苏禧抿抿唇,许是刚才吐得没有了力气,点头乖乖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