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沈绪稍稍偏头,目光像针似的落在嘉阳身上,她生生停住了嘴,再不敢多言。
他重新看向芮毓,惊讶于她能在众人面前开口说话,既然说了,那便多说一些吧。
于是又问了一次:“哪里疼?”
芮毓眸子转了转,哪里疼呀?
她想了想,伸出一只手,看着白白净净一丁点伤口都没有的手,芮毓眨了眨眼,认真道:“手,手疼。”
沈绪顺势捉住那只手,芮毓挣了下没挣开,只好任他握着。
沈绪就捉着那只手缓缓落座,漫不经心的应了声,随后眼中闪一片阴鸷:“谁干的?”
还能是谁呀。
芮毓抬起另一只手,直直指向嘉阳,扭头又告了一状:“她抢我东西。”
嘉阳猛地抬头,涨红了脸:“才不是,我只是想看看……”
沈绪没理会她,将手中那枚大了一圈不止的扳指戴进芮毓的拇指上,嘉阳吓傻了,更加害怕,难道不是她偷的,是皇兄送的?
可是皇兄怎么能把这种物件送人呢!
他头也不抬,缓缓道:“拖出去,打。”
沈绪还捉着芮毓的手,那要打的人就只能是嘉阳了。
众公主纷纷坐不住,都想着要回宫去,嘉阳平日里最骄纵,连她都要挨罚,她们怕沈绪一个不高兴连累了自个儿。
嘉阳则难以置信的抬头看他,她是四公主啊!不说她是最受宠的四公主,就算只是一般公主,也没有挨打的道理,最多是关关禁闭,何至于挨板子?
嘉阳吓哭了:“我母妃是韵妃,她不会看着我挨板子的,谁敢打我,我母妃定饶不了他!”
沈绪眸子暗了暗:“韵妃?朕登基不久,尚未纳妃,何来韵妃?”
六公主坐在最角落里,听了此言同身旁的五公主低语:“父皇在时最疼四姐姐,可现在父皇驾崩,四姐姐还当自己是最得宠,皇兄是在敲打她呢。”
五公主点点头,不敢多嘴。
嘉阳一噎,只好慌忙改口:“是…是韵太妃。”
赵权看了眼沈绪的脸色,朝外头挥了挥手,两个小太监进来,赵权便吩咐:“打。”
小太监顿了顿,既然没说要打多少板子,那就是打到剩一口气,不死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