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那狐媚子的模样,梁锲哥哥迟早会看透的。
好不容易挨到散席,詹书豪被姐姐逼着同芮毓搭话。又怕亲事没定之前先毁了姑娘家的名声,詹书曲便同他一道过去。
明明是让他同姑娘说话,可他这个姐姐压根没给他机会,自个儿先开了口:“芮姑娘,芮姑娘可记得我们?”
芮毓微微点了下头,当日万寿宴,她记得,在御花园的荷池旁,那男子被他姐姐揪着耳朵教训。
这头三个人在说话,那头一散席,詹
将军便追着沈绪,将他堵在了半道上。
詹其汗是个爽快人,也不兜圈子,他家那个混小子的婚事如今是家里的大事儿,比什么都重要。
是以,詹其汗直言道:“万寿宴当日,梁相夫人曾说芮家姑娘的婚事由皇上做主?”
沈绪手微微一顿,扭头细细看了眼詹其汗,随后一抬眸,就看到小姑娘同詹家那小子说话说的高兴,还浅浅的笑着。
他眉头沉了下来,不等詹其汗再开口,便道:“芮毓是梁府义女,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能拿主意的自然是梁夫人与右相。”
詹其汗一怔,大嗓门道:“皇上赐婚,谁敢不从?”
沈绪侧着身子,目光落在那三个人身上,只见芮毓从詹书豪手中接过了个什么,笑容更深了几分。
他气笑了,直言:“难不成朕堂堂天子,竟还要逼着芮家同你詹家结亲?”
说罢,他没再往芮毓那看一眼,袖口一挥,转身就走。
詹其汗愣了愣,这皇上怎么说发脾气就发脾气,他要不乐意赐婚,他们詹府便去同梁府说这亲事。
詹书豪听父亲说这亲事没说成,还微微有些失落。
梁夫人自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芮毓那是她留给自家儿子的,原本是个哑巴时她便看中,这下不是哑巴了,简直就没得挑,再好不过。
她催促着梁锲:“外头多少人在打芮家的主意,你再不抓紧,真就叫别人给得了手去。”
梁锲闷着头未答,若是詹府他倒是觉得无碍,可一边是康廉王对她颇为上心,一边又是皇恩加身……
梁锲一想起七夕时在茶楼同沈绪对视的那一眼,心里头总有些担忧,就怕母亲不知事,胡乱参和。
他素来是个踏实做事儿不沾麻烦的人,如今虽心有不舍,但到底要放下的。
可他这么想,顾玉言却不知晓。
一逮到能让梁锲看清芮毓真面目的机会,肯定是不能错过的。
梁锲随着她走了很远的路,好不容易顾玉言停住了脚步,抬了抬下巴,指着那棵树:“梁锲哥哥,你素来喜欢芮毓这样的,单纯,不世故,可她当真如此?”
那攀着树枝的可不就是詹书豪,他摘下果子往下丢,丢一颗,芮毓便捡一颗,往怀里的布囊子里装,装的满满当当的。
梁锲拧了拧眉:“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