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屁股上?合着你们也知道那里肉多,不怕折腾是吧!好在是没事儿,要是弄出什么来可怎么好?这陶瓷的东西若是裂开怎么办?那可是不比玻璃碎片差,锋利着呢。等等,这小子不老实啊,这会儿了还和老肖绕圈圈呢,老肖可不上这个当。
“别糊弄我,既然试过了,那今儿拿出来干嘛?说!又折腾谁了?团团?不对,那是女娃,还小,你们两个不至于这么没分寸,那么就是山药?”
显然是说对了,那方言又往后退了几步,这下好了,可捅了马蜂窝了,老肖头发差点没气的竖起来,那可是客人,人还是刚有点退烧,身体正虚弱的时候,你这么折腾,万一又加重病情了怎么办?拔火罐可是要脱衣裳的,最是容易着凉,这不是害人嘛。
“你给我出来,屁股不来几下,让你疼一疼,你就不能老实三天,快出来。我那匕首呢?这里头是门栓,一挑就开了,你当时铜墙铁壁呢?”
这话还没喊完呢,远处扑通一声就传了过来,接着还有哎呦的喊疼声,很明显这声音是肖海涛的,老肖脑子一转,就知道这小子十有bā • jiǔ是从屋子里的后窗翻出去,结果没选好落点,给摔着呢,赶忙急匆匆的出门往外头走,而这会儿,机灵的方言早就已经抢先一步出去了,等着老肖过去,这两个孩子只差几步就能窜进厨房去,那里安全程度显然比里屋更大,只是策略错误,刚才摔了一跤浪费了时间,还是让老肖给逮着了。
这下可好,老肖那是提着鸡毛掸子追,孩子一个劲的乱窜,满院子的鸡飞狗跳,最后还是已经进屋看完了孩子的陆大郎和老安过来一遍一个的将老肖给拦住了,
“算了,老肖,我听山药说了,那小子挺本事的,才几下啊,山药就说松快了好些,我也和老安看了,背脊上一排,正紧□□好些紫黑色的寒气,虽说有些不匀称,比不上那些大夫的本事,可就他这年级来说,这真心不容易了,也是为了山药好,心总是不错的。”
陆大郎刚开始那是真怕混小子不知道轻重,惹出什么人命关天的大祸,人可是他带来的,要真出什么事儿,他可怎么和老安交代?所以第一时间去看山药,等着那么一看,就只剩下满满的乐呵了,手法不成没关系,能使出来,能起作用,那这孩子就是本事不小,没看见早上还萎靡不振的孩子这会儿人都精神了,眼睛都有神了嘛!说明人孩子这法子没错啊!虽然是莽撞,可真用对了法子不是!所以他自然要出来帮着说话的。也算是给老肖个台阶下,别以为他不知道老肖护短。
至于老安?那就更简单了,他家孩子没事儿,那就啥事儿没有,再说了,自家儿子也说了,那老肖的儿子一开始就说他不熟练,是自家孩子愿意试的,那怎么能全怪人家?更不用说这结果还挺好,孩子还舒坦了,说是胫骨都松快了,那就是作对了呗,怎么还能打孩子?
“山药结实,没事儿,人还精神了。别打,那是好孩子。孩子们自己愿意的。”
这圆场打的,你先说你家孩子结实,这是打圆场呢,还是让老肖再打两下?意思是要不是你家孩子底子好,就没这么好结果了?这是让老肖在多教育教育?
好吧,想的有点多,或许只是不会说话,或许人老安只是下意识的护犊子。老肖觉得他这会儿真心有点下不来。
“这不是孩子结实就能随便来的事儿,是这臭小子,胆子太大!啥事儿都敢试啊!虽说火罐不是金针,就是弄错位置也没事儿,可到底是要用到火的,就这么几个孩子在家,点着屋子了怎么办?若是烧的时间太长,烫着怎么好?若是这罐子没弄好裂开了怎么办?这是孩子能处理好的?”
他下不来台可也不傻,忙说了可能的几种情况,反正没有一种是真有什么生命危险的,说的老安和陆大郎听着越发觉得不严重了,忙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鸡毛担子。
“成了啊,都是山里娃子,没那么娇气,大冬天的,能烫着才奇怪呢。再说了,我瞧着这法子确实挺简单的,往日是不知道窍门,只看着大夫使唤了,早知道这样容易,我都想试试,来,海涛啊,告诉陆大叔,这东西咋使唤,改明儿我也弄一套去,在家没事儿也使唤使唤,咱们山里人最怕的就是寒气,能及时□□那是比什么药都强。”
老安听着也点头,跟着挡在老肖面前,合着他们这是用包庇肖海涛当筹码,换取技术啊!老肖都给气笑了,都不是啥会吃亏的货。
这里头估计也就方语最老实,明明这会儿啥事儿都没有了,眼见着都平静了,她还含着泪包眼,躲在屋子门边上,一脸的紧张。直到老肖被拖回到堂屋,才小心的走近,一脸讨好的给老肖捶腿,小声和老肖讨饶。
“大伯,不打哥哥,会疼的,团团难受。”
有这么一个小棉袄这样看着你,你说老肖还能生啥气?只能一边叹气,一边抱起了方语说到:
“还是我们团团最乖,那两个就是混球,除了折腾就是折腾,就没有不让人省心的时候。”
“哥哥会治病,很厉害。”
5岁的孩子能懂多少?能分个好坏,能听话看眼色,能干点小活,那就已经是乖得不能再乖的孩子了,可这样的孩子也最容易暴露情况,比如这会儿她扯起自己的衣裳,给老肖看自家小肚子上的一个小小的红圆圈,就暴露了这两个大孩子为了试验,连妹妹都不放过的丧心病狂的行为,顺带将老肖的怒火重新挑了起来。
“混账羔子,欠收拾的小子,连妹妹都折腾,你们不打是不行了。。。”
“妹妹肚子难受,吃胀气了。。。”
“最小的一个,没多少劲。。。”
老肖追着两个男娃,满院子跑,晃悠的陆大郎都眼晕了,都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拉人。
“得,老安,咱们去弄吃的吧,这父子几个,估计还要闹一会儿呢,咱们先顾着自己,有的吃了,大概就停下了。”
“没事儿?”
“有啥事儿?亲爹还会打坏了儿子?再说了,这小子是有点欠收拾,那闺女才几岁?豆丁大点,他们也下得去手!太皮。”
“唉。”
“爹,我呢?”
山药裹着一件明显不是自己的大棉袄,在窗口小心的往外看,对老肖的鸡毛掸子抽法投去无比敬畏的眼神,小心的问着自家儿子。对自己不能仗义的跟着受罚似乎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敢真出去:他病还没好呢,腿脚没力气,那抽法太高端,自己躲不过啊!
“病还没好,瞎掺和啥?躺着去。”
陆大郎,人家问的是亲爹,你又掺和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