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我和董伯召立刻赶到卫生间洗澡换衣,再出来的时候已是一身的清爽,这时白家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白益华老先生和秀珠姑娘已经坐上了桌在等我们,我们二人匆匆来到白家的客厅也急忙坐了下来准备吃饭。
白秀珠见我二人上了桌便不停地给董伯召倒酒布菜,董伯召虽然心里高兴得紧可这脸上却有些不自在,白益华老先生看在眼里也不说话,一个劲的笑呵呵的张罗我们吃饭。白秀珠这一通忙活,我和白老先生还没有吃几口的工夫,董伯召的饭碗里面的菜已经堆得慢慢的冒了尖,董伯召尴尬的冲我们笑了一下急忙埋头大吃了起来,白秀珠此刻也觉得有些尴尬,冲我笑了一下也急忙加了一大块筷子肉放到我的碗里说道:“秦师兄你也吃,多吃点……”
饭后我们来到白老先生的书房喝茶,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直听得白老先生大惊失色,不过最后得知裘桂枝化为飞僵之后这才开口道:“僵尸这东西是因为一口尸气没有散去而形成的,眼下裘桂枝尸气大涨,却能口出人言,看得出这裘桂枝体内尚有一丝残存的阴魂,这样的飞僵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飞僵,但凡这天下出现了逆天的东西,便会引下天雷,从这声惊雷可以看出,这裘桂枝虽然化成了飞僵,可是这道天雷并没有劈下,很显然这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因此我相信这裘桂枝临走时所说的话,不过这裘桂枝一旦要去报仇,裘家上下免不了一场血光之灾,为了尽量避免伤亡,我看咱们还是需要连夜赶到裘家,最好能劝住裘桂枝放弃报仇,否则的话虽说裘桂枝报仇无可厚非,可是一旦血性大发,谁知道能出现什么变化?”董伯召道:“白老先生此言有理,如果这裘桂枝的事情传了出去,免不了又引起江南镇的恐慌,到时候恐怕这一屁股屎可不好擦。”
言尽于此我们分头准备,我和董伯召带好了随身的家伙什之后便跟着白益华老先生一道赶往裘家,本来按照我们的意思是不带白秀珠去,可是白秀珠却开口道:“爸,您这岁数已经不是当年二三十的小伙子了,虽然您也不老,但是对付这个飞僵的话我可不放心,我一定要跟着去,再说了,我也想见识一下秦师兄的手段,以后有机会还得跟秦师兄学上两手防身的本事,不是我发牢骚,京城的sè • láng那么多,您就放心我一个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在孤零零的被欺负吗?”这句话说完白益华顿时笑道:“你可拉倒吧,要说别人家的姑娘有此一说我倒相信,要说是你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白益华正要接着往下说,白秀珠立刻嗔道:“爸……”说着不放心的看了董伯召一眼,白益华顿时醒悟过来道:“对对对,你看我都老糊涂了,万一这裘桂枝今日没有去裘家报仇,来到了镇北这可大事不妙,你自己留在家中我可有些不放心,那就跟着去吧……”这话一说完白秀珠顿时脸上笑的跟一朵花似的,此时我和董伯召心里都明白,哪是白秀珠不放心白老先生的安危,这明明就是不放心董伯召而已。
董伯召自然心里乐得白秀珠一起去,四人坐在白家的车里不多时便到了裘家的门前。我们下了车即刻敲响了裘家的大门,不多时白天那个挨了八个大嘴巴子的年轻人打开了大门,张嘴正骂了一半猛地抬头一看自己面前站的竟是白益华,顿时伸出手来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抽了两个嘴巴,陪着笑脸说道:“原来是白老板,您看我这张臭嘴,白老板快请进,白姑娘请进,老爷正在家中。”说着这便将我们往里迎。董伯召看着这个年轻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小伙子你在裘家当差多久了?”这小伙子没有料到董伯召有此一问,不由得愣了一下答道:“小人本就是裘家的远房亲戚,自小便被老爷带回了裘家,一直便在裘家当差。”董伯召又道:“那裘老板对你如何?”小伙子道:“裘老板自然平时对下人们很好的,不过我们有做错了的时候也会批评我们。”董伯召又道:“那你在裘家待遇如何,比如说一个月裘老板给你多少工钱?”小伙子疑惑的答道:“我们在裘家的待遇还是很好的,虽然钱不是多,一个月工资也就两千多块,可平时老爷高兴了还会给我们发奖金的,这样算下来可比在镇上打工挣得多。”董伯召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这样的收入在江南镇应该不算少了,就是这活辛苦点。”小伙子立刻道:“瞧您说的,那我们辛苦点不也是应该的嘛,老爷舒坦了我们才有好日子过,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董伯召笑道:“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真深明大义,活是不错,不仅能赚钱还能学到道理,最重要的是能锻炼身体。”小伙子讪讪一笑道:“这位客人这话我就听不懂了,这锻炼身体……”董伯召道:“天天挨上十个大嘴巴子,这脸上的肉都比别人厚上一层,你说能不能锻炼身体?”董伯召说完身后的白秀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益华顿时喝道:“珠儿,没规矩!”白秀珠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急忙收起笑容,这个小伙子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知道他今天一共挨了十个大嘴巴子。
我们进了裘家的客厅,裘笑荣早已经迎了出来,见到白益华立刻虚假的打起了招呼,可是见到身后的我和董伯召之后,眼神忽然一紧,明显的是认出了我和董伯召便是下午来到家里的一老一少。裘笑荣没有点破我们的身份,我们也装糊涂不多说话,倒是白益华见到裘笑荣之后干脆开门见山,裘笑荣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顿时变了脸色,厉声质问白益华为何打裘家的主意。白益华没有开口,身后的白秀珠冷笑一声道:“行了裘笑荣,本来以我的身份应该叫您一声裘伯伯,可是你背地里给我白家下家伙的事情还想继续瞒下去吗?我白家几代先祖都是死在您们裘家的十八阴符锁魂局之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当日晚间家父已经发现了你的踪迹,虽然让你逃脱了,可是依旧在你身上留下了记号,你敢不敢当中把左手臂露出来让我们你看看。”
白秀珠这一出口裘笑荣下意识的将左右臂躲在了背后,不过片刻之后裘笑荣便反应了过来,狞笑着对白益华道:“白老板,真是要恭喜你教出来个好女儿啊……”白益华笑道:“裘老板言重了,白家的女子虽然不成器,可毕竟是还是个人……”这句话顿时冲了裘笑荣的肺管子了,裘笑荣立刻翻脸骂道:“好你个白益华,平时你我裘白二家净水不犯河水,今日却找上门来找我裘某人的晦气,也罢,正好咱们手底下见真章。”白益华立刻答道:“裘老板,本来此行我是好意相劝,为了避免裘姑娘滥杀无辜,可你裘笑荣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好,裘笑荣,你当我白家怕了你裘家不成,那就老账新账一起算。”说着白益华便要和裘笑荣动手。
就在这时猛地听见裘家门外一声长啸,紧接着裘家的大门“轰”的一声无风自开,一个红色的身影飘身进了裘家的大宅,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裘家的大门关了起来。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在场众人都已经知道出事了,于是我们也顾不上眼前的裘笑荣急忙向院中走去,还不等我们来到院中,只见几个裘家的下人屁滚尿流的跑了进来,哭道:“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姐她,小姐她回来了。”
听到这下人的禀告裘笑荣才知道白益华所言不差,不过脸上并未出现惊慌之色,大步流星的向院中走去。等我们来到院中的时候,裘桂枝一袭红衣冷冷的看着我们众人,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丝的冷笑,紧接着伸手虚空一抓,裘笑荣竟然竟然不由自主的向裘桂枝跑去。跑出几步的裘笑荣自知情况不妙,抖手从怀中摸出一道阴符便向裘桂枝打去,这道阴符飞到了半空中“轰”的一下爆裂开来化成了一堆纸屑,裘笑荣这才知道大事不妙,已经化为飞僵的裘桂枝再也不是自己当年的女儿了。
裘笑荣毕竟也是阴符术法的大家,眼看着一这到阴符被裘桂枝轻而易举的化解,立刻又掏出一张阴符,一张口将带血的唾液吐到了阴符之上,再次向裘桂枝打去,这道带了舌尖血的阴符威力似乎大了许多,裘桂枝松开抓向裘笑荣的那只手向阴符拂去,这一拂之下竟然没有将阴符逼开,阴符一下子便打在了裘桂枝的手臂上,“嘭”的一声这一道阴符竟然将裘桂枝震得向后退出去两三步,借着这个机会裘笑荣栖身上前“啪啪啪啪”的瞬间便在裘桂枝身上拍下了十几道阴符,看着裘笑荣的身手如此敏捷,我不禁暗暗吃惊,心道这个裘笑荣果然有两下子,就在这时身后的白秀珠开口惊呼道:“十八阴符锁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