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片黑亮色的小蜈蚣从洞里爬出之后,顿时惊得我们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寒雨和瑞寒秋已经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此时在院中的的沈三郎却一点没有畏惧之心,一边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怒晴鸡一般边喃喃的说道:“诶诶诶,我说你行不行啊,装死装一会就得了,这金银索的毒性又不是很强,爷爷不是给你吃了解毒的药了吗?这一朝被蛇咬怎么着你也十年怕起井绳来了,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惜命,行了行了,起来起来吧,看看看看,多少辣条等着你吃呢,再不吃可就都跑了,过了这个村可就再也没有这些个辣条吃了……”沈三郎这边晃动着怀里的怒晴鸡,另外一边那条金索蜈蚣已经将银索蜈蚣牢牢地围了起来,而从洞中钻出来的那些个小蜈蚣转眼间密密麻麻的已经爬到了金索蜈蚣的身前严阵以待,似乎是在保护着自己的爹娘,借着明亮的月光看过去,只见这些细小的蜈蚣后背之上已经长出来了短短的金银丝线,看来这一窝金银索日后也可以存活下来数百对成虫。
金索蜈蚣呲牙咧嘴的冲着沈三郎不停地发出一阵怪异的叫声,身下那些细小的金银索随着这阵叫声也时不时的发出一阵虫鸣之声似乎是在响应着金索蜈蚣,怒晴鸡在沈三郎的晃动下又渐渐的恢复了知觉,沈三郎见状立刻把怒晴鸡放了下来,怒晴鸡围着沈三郎走了两圈,看情形体内的毒应该是已经解了,可是走了几圈之后任由沈三郎如何驱使,这只怒晴鸡再也不向那群蜈蚣迈出一步来。沈三郎看着心中有气却也无可奈何,琢磨了片刻之后忽然一抖手腕亮出自己的那根天蚕丝来,天蚕丝出手立刻向虫堆中扎了进去,转瞬之间沈三郎再次一抖手,已经将一只细小的尚未长成的金银索抓了过来,这只细小的金银索落在沈三郎身旁的时候,抬起头来发现自己身旁忽然失去了同伴们的踪影,立刻卷起身子左顾右盼起来,看这情形似乎是在通过寻找同伴们的气息而找到同伴们的踪迹,怒晴鸡见状顿时“咯咯咯”的叫了一声,金银索幼虫闻声大惊,浑身颤抖着慌不择路竟然直向沈三郎的位置爬了过来,不等这只幼虫爬出几步来,怒晴鸡伸出一只好似钢钩一样的爪子猛地按住了这只金银索的幼虫,这只金银索幼虫被按住之后立刻仰起头来挣扎着往外爬,此时怒晴鸡低头直接啄了下去,鸡头三点两点之间便将这只金银索的幼虫吞了进去。
沈三郎见状笑骂道:“好他妈小子,欺负人家孩子你倒是涨了能耐了,见到人家大人你倒是怂了,爷爷把丑话说前面,你干多钱的活可就只能吃多钱的食儿,到时候饿了腹中没食儿了,你可不要怪爷爷我没给你机会,看在你刚才英勇战斗的份儿上,爷爷再奖励你几条,不过你听好了,也就这几条了,剩下的就都指望你自己了……”说着沈三郎双腕齐抖,天蚕丝和雪蚕丝同时向虫堆扎了进去,瞬间天蚕丝又卷起一直金银索幼虫带了回来,但是那条雪蚕丝扎入虫堆之后,一大群的金银索幼虫迅速的躲了开去,这一扎之下竟然连一直金银索的幼虫都没有抓到。
沈三郎见状微微一愣,瞬间之后便想通了其中的道理,这天蚕丝是用蚕丝制成,虽然天蚕丝的功能在很多方面可以媲美雪蚕丝,但是天蚕丝毕竟是用普通的蚕丝制成,能够达到这种效果,全是因为这炮制之法的功劳,而雪蚕丝则是不同,原本这雪蚕就不是普通的虫类,常年生活在极其寒冷的地方常年吸收阴寒之气,经过自身的消化早已经孕育出了一身诡异的寒毒,而这种雪蚕产出来的丝线自然也带有这样的寒毒,这种毒虫天生就喜欢阴冷的环境,这种环境之下自然食物并不充裕,也只能有啥吃啥,遇到比自己厉害的若是躲闪不及,也难免成了它物的腹中之食,可雪蚕霸道就霸道在这里,无论是奇毒无比的蛇蝎还是蟾蜍猛兽,只要是吞服了这雪蚕,自己也会感染寒毒而毙命,因此有经验的采蚕人会根据毒虫尸体的情况而判断出体内是否会存有雪蚕的尸体,从而便会在其中提出部分雪蚕丝加以提炼,这也就是雪蚕丝为何这么值钱的原因了。
沈三郎想通了其中的原因之后,当下也只好收回了雪蚕丝,怒晴鸡又吞下一只金银索幼虫之后,沈三郎嬉笑道:“看见没,有爷爷这件宝贝你还怕个什么劲儿,过来,爷爷给你装饰一下,管教你立马鸟枪换炮……”说着一把抓过怒晴鸡,一抖手腕将双腕之间的两条丝线全部解了下来,一圈一圈的仔细的缠在了怒晴鸡的双足之上,刚开始被缠住的时候怒晴鸡惊恐的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叫声,这鸡鸣声一起,对面的虫堆立刻爆发出一阵的骚乱,看得出这怒晴鸡还真的对这些毒虫有很大的威慑力。
沈三郎将两根丝线缠住之后立刻放开了怒晴鸡,失去束缚的怒晴鸡展开双翅扑棱了几下之后发现自己并无异状,当下震动双翅又向虫堆而来。怒晴鸡双足过处立刻引起了虫堆一阵跟大的骚乱,冲到虫堆近前的怒晴鸡丝毫不顾地上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金银索幼虫,直接震动双翅向上飞了起来,展翅飞起之时怒晴鸡扬起双爪猛地向挺在空中的金索蜈蚣的脑袋上抓了过去,金索蜈蚣似乎是感到了怒晴鸡抓上那根雪蚕丝的气息,当下竟然不敢向怒晴鸡发起进攻,晃动了两下修长的身子脑袋一矮竟然直接将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身子之中。
坐在门外位置最好的周杰老爷子见状笑道:“好他妈小子,有两下子,竟然用这样的法子对付金银索,沈小三,你他妈小子坏透了……”沈三郎闻言回头冲着周杰老爷子微微一笑并不答话,紧接着转过头去又向怒晴鸡看去,只见怒晴鸡此时高昂着脑袋站在金索蜈蚣身上,看着身下那一片黑压压的金银索幼虫竟然隐隐的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沈三郎见状嘿嘿一笑道:“吃啊,你他妈还等着爷爷给你弄些油盐酱醋来吗?爷爷好的东西你不学,tā • mā • de这一手装逼的绝活倒是让你学的淋漓尽致……”
也不知道是怒晴鸡真是听懂了沈三郎的话还是经过一场大战又累饿了,沈三郎话音刚落之时怒晴鸡对准了金索蜈蚣的背后就猛啄了下去,几嘴下去便将金索蜈蚣身上的硬壳便被啄掉了几片,金索蜈蚣顿时猛地一颤,怒晴鸡对准了那露出来的皮肉又啄了下去。
金索蜈蚣吃痛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但是脑袋依旧不敢露出来,那一双暗绿色的眼睛微微一露头便看将怒晴鸡伸爪就挠了过去,金索蜈蚣见状立刻将脑袋又躲在了身下,怒晴鸡见状当下又挥舞着爪子抓下了几片身上的硬壳,随即低头又是一阵猛啄。金索蜈蚣抖动这身躯不停地挣扎之时发出了阵阵的虫鸣之声,早已经乱作一团的金银索幼虫闻声当即又调转身形向着怒晴鸡而来,见到这一幕我暗暗担心怒晴鸡会寡不敌众,不由得一颗心已经悬到了咽喉梗嗓之处,眼看着这一大片的金银索幼虫如潮水一样爬了上来,怒晴鸡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朝着被掀开硬壳之处的嫩肉猛啄着。
又啄了一阵之后怒晴鸡忽然发现不对劲,只见口中啄到的都是一条条的幼虫,这幼虫原本身形就小,再加上还有一身的硬壳,哪里有金银索身上的纯肉吃着鲜美,当下猛地拨棱着脑袋想把这些金银索幼虫赶走,可是怒晴鸡毕竟只有一只,而这些金银索的幼虫确实成千上万,眨眼间这些金银索的幼虫没有被赶走,反而金索蜈蚣身上的伤口此时已经被这些幼虫所覆盖,我见状这才将一颗心放下了下来,忍不住叹了口气道:“都是虎毒不食子,每想到这金索蜈蚣竟然用自己的万千子孙换取自己的一命,这还哪有一点点当爹的样子……”我这话音刚落,身旁的文辉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金银索能长到这个个头那是绝无仅有的,而这些幼虫说不定长不到一半便会死去,为了种族的繁衍,也只好丢车保帅了,只要这一对金银索还在,就能再孕育出万千毒虫来,诶秦处长,说道这个我倒是有个疑问,你说这金银索会不是保护动物,万一被我们就这么弄死了,再出来一些个类似什么爱狗人士之类的爱虫人士再拿起法律武器,弄不好可够咱们喝一壶的……”文辉话音刚落,沈三郎接过话茬道:“文处长,你这话说的有失公允了,要保护的话,也得保护咱的怒晴鸡不是……”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正白话之际,站在金索蜈蚣背上的怒晴鸡似乎对这无边无沿的金银索幼虫失去了耐性,抬起爪子抓死一大片幼虫之后猛地仰头高声啼叫了一声:“个儿…个儿…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