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启龙闻言一惊,看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顺子和瑞寒秋,我来不及解释,立刻向蒋家沱的派出所奔去,范启龙和瑞寒秋见状也紧跟了过来,这个派出所就设在蒋家沱村中,距离村部并不遥远,就在我们刚刚赶到派出所门口尚未进屋的时候,便已经听到了屋中传出的阵阵惊呼之声。
随着这一阵阵的惊呼之声,四五个年轻的汉子已经从所里奔逃出来,见到我们三人已经赶到了门口,当下躲在了我们的身后,其中一个汉子道:“三位首长,快去,去救救顺子……”范启龙看着一脸惊恐的几个汉子,当下拉开枪栓就要冲进去,这个时候我忽然一把将范启龙拉了回来,道:“小范,寒秋,你们二人赶紧赶回村部,看着那只赤枭不要再出任何意外,万一这是他们使出来的调虎离山之计可就遭了,这只赤枭不能再落入对方的手里。”瑞寒秋闻言拔出手中的长剑立刻往回奔去,范启龙见状微微一愣神,紧接着也跟随瑞寒秋的步伐赶了过去,我对着这几个汉子又道:“记住,我不出来你们谁也不准进去……”
我这话音落下之时身影已经飘了出去,当我进入派出所屋里的时候,也不禁为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跟随张局而来的那个秘书和警卫员已经倒在了地上,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布满了道道抓痕,此时这二人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顺子则是被张局紧紧的掐住了咽喉梗嗓,眼看着张局张开血盆大口要向顺子的勃颈处咬了下去。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气贯全身冲开了四象经络,挥手打出一记四象手直向张局拍去,眼看着张局的这一张长满了锯齿状獠牙的大嘴就要咬破顺子的脖颈,这一击四象手正正的拍在了张局的头上,张局肥大的身躯顿时被这一巴掌拍了出去。
顺子落到地上见到是我及时赶来,来不及喘匀了气息急忙向我爬了过来,我一把将顺子提了起来,伸手抵在顺子的后心之上,一股柔和的五行之气顿时注入了顺子的体内,顺子“哇”的吐出一口淤血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见到顺子吐出来的这一口淤血中并没有出现蛊虫,也就是说顺子并未感染上蛊毒,这倒是令我感到些许的欣慰,我一把将顺子从屋中推了出来,道:“快出去,等我出来咱们一起回村部,记住,我不出来你们谁也不许走。”
我把顺子推出屋中后,张局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对着我又冲了上来,我挥舞着双拳施展竹林步法轻松地躲过了张局的攻击,匆匆的走了几个回合之后,我看准时机撤步闪身躲到窜到张局的身后,挥出一掌直向张局的背后拍去,又是一股柔和的五行之气瞬间注入到了张局的体内,就在这个时候,暴怒异常以及失去理智的张局忽然浑身颤抖起来,紧接着一张口“哇哇”的吐了起来。
从张局口中呕吐出来的不是胃液也不是血迹,而是一串串叫不上名字的蛊虫,这些蛊虫状如茅厕中的蛆虫一样,每只蛊虫大概只有半寸来长,通体花白肥胖,看上去并不像是有什么威胁的样子,可就是在这些蛊虫落到地上不久之后,数不清的蛊虫忽然“辟辟剖剖”的爆裂开来,蛊虫爆裂之后裂开崩溅出一小滩的液体,这种说不上来是虫血还是脓血的液体落在地上立刻冒起了一阵淡绿色的白烟,我见状心里又是一惊,看来这些蛊虫的毒性真的不容小觑。
我用五行之气将张局体内的蛊虫尽数逼出来之后,张局的身子一软当下就要瘫软下来,我顺势一把扣住张局的后脖筋直接将张局胖大的身躯拎了出去,丢在派出所门外之后叮嘱顺子等人看好张局,转身又进入了屋中。
回到屋里之后,地上密密麻麻的蛊虫陆续爆裂而死,地上一大滩粘稠的毒液已经将地板腐蚀出了一个大窟窿,我绕过这一摊浓血又将那位警卫员救了出来,最后我提着那位秘书往外走的时候,原本人事不省的秘书忽然睁开了眼睛,张开大口就向我的手腕处咬了过来,此时我再想施展擒拿手格开秘书的血盆大口已然是来不及了,下意识的松开手猛地向秘书身上推去,掌心中疾吐而出一股气息直接将这位秘书震了出去,这位倒霉的秘书一下子便坐在了那一滩毒液之中,只见一阵烟雾蒸腾,一股刺鼻呛人的白烟顿时冒了出来,在这位秘书同志的阵阵惨呼之声中,顷刻间一个大活人便被这一摊毒液化为了一片血水。
我见状立刻挥手震碎了窗户上的玻璃,新鲜的空气顿时涌了进来,这股呛人的气息不多时便消散在空气中,我看着地上这一副白骨和一摊脓血,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若不是被金钱迷失了方向,你也不会走上这一条不归路。”
我带着顺子和这几名汉子赶回村部的时候,发现村部中竟然又躺着一个陌生人,我急匆匆的赶过去仔细观瞧,这一看才发现,原来此人竟是夏八姑的那两名保镖之一,那两名保镖不久之前已经被我的雷法折磨的死去活来,此时又冒着危险前来解救这只赤枭,看来这只赤枭还真的对他们十分的重要,见到我将顺子等人救了回来,范启龙兴奋地说道:“秦处长,果然不出你所料,我们刚刚赶回来的时候,发现此人刚刚潜入村部之中,正准备放开这只赤枭,幸好瑞姑娘身手敏捷,这小子还他妈想动枪,瑞姑娘一剑便削去了这孙子的一只手臂……”
我们没有搭理兴致勃勃的范启龙,走到这个已经削去了一只手臂的保镖身前,单掌抵在他的后心之上查验了起来,发现这汉子并没有感染蛊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范启龙将我面色凝重,当即又向我询问了起来,我将在派出所内发生的情况讲述了一遍,瑞寒秋沉吟半晌后道:“秦师兄,其实这毒液也并不是分的可怕,更不是没有根治之法,其实若是要中和这种毒液,倒也十分的简单。”瑞寒秋冰雪聪明一下便才出了我心中所想,我心里所担心的真是这蒋家沱遭到了毒液的污染,再也无法是何人类居住,若是如此大规模的进行迁徙,虽然不是不可以,但是安排起来却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这些村民万一在感染到毒液,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我抬眼看着瑞寒秋等着她的下文,寒秋看了我一眼继续道:“秦师兄,我曾经听闻家师金枝大师说过,南疆蛊毒大多是一种类似动物蛋白的物质,就好比是眼镜蛇的毒液,这种毒液的毒性虽然猛烈,但是其本质还是一种蛋白质,毒液虽然剧烈,但是只要不让这些毒液进入血管沾到血液,其实对人体是构不成危害的,即使你将眼镜蛇的毒液当水喝下去,自身的胃酸也能轻松的将这些毒液消化掉,当然了,如果你有胃溃疡的话是不行的,但是其他类的蛇毒可就能喝了。蛊毒中的这种毒液本质上也是一样的,蛊毒的毒液经过蛊族的人的加工,产生了一些其他的变数,但是本质上还是一样的,若不是那个秘书身上被抓出了不少的伤痕,即使在毒液中洗个澡都没事,若是中和这种毒液,其实上面随便种一些植物即可,庄稼可以,野草也行,只要植物能在这片地上长起来,就说明这植物已经吸收了毒液作为自身的营养了,这蛊毒的毒液自然而然的也就被吸收化尽了。”
瑞寒秋说罢我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了顺子一眼道:“顺子,知道该怎么做了吗?凡是污染到蛊毒毒液的地方,全部种上植物,这个不用我教你吧?”蒋顺子闻言点了点头,当即带着这几个汉子分头行事,等到这些人都走了以后,范启龙道:“秦处长,你怎么知道那个张局……”我看了范启龙一眼道:“一个小小的县局局长,屁大点儿官竟敢对抗京官,岂不闻京官到地方都要大上好几级,更何况你再看看咱们的车牌子,寻常人看不出来,县局的局长能看不出来吗?这个县局的局长竟敢如此跟我们对抗,这说明此人也被对方控制了,咱们一路赶往南疆,说是寻找这鬼神杖的破解之法,但是这现在看来,这路线是孙局设定好了的,一定是孙局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又苦于自己无暇兼顾,这才暗中假借咱们之手处理这些事情,小范,跟周局汇报吧,让他派人来交接这只赤枭。”
我们在蒋家沱又待了一天,第二天晚上,一队武警战士匆匆进驻蒋家沱,其中几个身着白大褂的战士走到赤枭身前,掏出几只针管对着赤枭注射一些药物之后,这才将赤枭和一干人犯押上了一辆大解放,全部交接完成之后,武警战士的头头对着我们敬了一个礼,随即便上了另外的一辆大解放离开了蒋家沱,蒋顺子见到这些人离开之后,盛情的邀请我们再住几日,我们三人推辞不过,又住了一宿之后,第二天一早驱车继续向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