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蒙图刚刚点起了香便被狗七出手伤的不省人事,身后的狗腿子们一个个面露惊惧失色,身子明显的往后躲去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就此逃走,很显然他们知道,此时即便是想逃也绝难逃出狗七的掌心。狗七这简简单单的一抓之下,倒在地上的蒙图眨眼间眼皮一翻口吐白沫便已经浑身抽搐了起来,青绿急忙走上去前来蹲在了蒙图的身旁仔细查看了起来,刀白翎见状一亮手中的长刀直接挡在了青绿的身前,将青绿和狗七等人隔离了开来。
狗七见状轻蔑的一笑不置可否,他自然也知道这时刀白翎此举是在防范自己干扰青绿治伤,因此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刀白翎掌中的刀长对着己方众人。
青绿蹲在蒙图身旁看罢多时,伸手向蒙图手腕间的脉门抓去,青绿抄起蒙图脉门之后仔细的检查起来,半晌之后青绿依旧没有采取任何的救治措施。眼看着这只香火已经烧到了一半,此时的刀白翎心里已经暗暗着起急来,时不时的回头向青绿看去,眼看着青绿依旧在沉思着什么,心里着急却也不敢轻易的打扰青绿的思绪。又过了片刻,眼看着这只香火已经烧尽了三分之二,按照这香火的燃烧速度,距离整只香火烧尽也最多还有五六分钟的样子,此时刀白翎的额头上已经微微的渗出了丝丝汗水,眼看着青绿到现在依旧没有拿出有效的治疗方案,狗七嘲笑一般的向前走了一步,正欲开口之际猛听得刀白翎喝道:“狗七,干什么,香火还没有烧尽,比试也还没有结束,滚回去……”狗七闻言一愣,随即微笑着又退了回去,也许是刀白翎这一声怒喝惊醒了青绿,也许是青绿刚刚想出这医治之法,就在刀白翎这一声大喝之后,青绿忽然松开了蒙图的脉门,紧接着窜到了那只香火的面前,单掌横扫直接将那只快要烧尽的香火劈为了两段。
狗七见状急道:“青绿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第一个伤者你就束手无策?若如此的话,你们祝由科的手段,可真是令我狗七可发一笑了……”刀白翎见状心里也是没底,满脸期待的看着这位叫做青绿的祝由科弟子。青绿闻言笑道:“狗七,如此小儿科的东西你用来考究我祝由科的弟子,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我已经斩断了这只香火了,怎么你还不认输吗?”狗七闻言饶有兴趣的看着青绿,道:“青绿姑娘,咱们有言在先,一炷香的时间为限,眼下你斩断了这柱香火,那这么说的话,你是要……”不等狗七说罢,青绿笑道:“狗七,说来你也算有些心眼的了,这个叫做蒙图的汉子,一没有中毒二没有受伤,你刚才忽然出手只不过是要吸引我的视线而已,你刚刚掐住蒙图咽喉梗嗓的时候,指尖的指甲明显的有一个微微抖动的动作,这是你们南疆蛊族一种特有下蛊的方式,我乃是正宗的祝由科弟子,你自然知道这个小动作瞒不过我的眼睛,不过这一下却是你故意做出来的一个小动作,你根本没有在蒙图身上种下蛊毒,也没有给蒙图种下任何的毒药,蒙图只不过是中了mí • yào而已,狗七,我说的对吗?”
狗七闻言笑道:“只是中了mí • yào了吗?那好,我就让你看看蒙图是不是中了mí • yào,来呀,拿水来……”狗七话音刚落,早有一个狗腿子拿着水壶走了过来,但凡是中了mí • yào之人,只消用清水泼洒脸面,一惊之后便可以破去这mí • yào的功效,作为祝由科的弟子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但是此时青绿却忽然一摆手道:“慢,狗七,你这是故意在误导我吗?还是有意在抵赖?”狗七笑道:“青绿姑娘,咱们之间有言在先,我狗七自然不会言而无信,只不过……”青绿道:“只不过你没有料到我看破了你的诡计了吧,如果是普通的mí • yào,用着凉水一泼,蒙图自然会醒来,可是你用的这却不是普通的mí • yào,而是蛊族特有的mí • hún香,我说的不错吧?”
青绿说出这“mí • hún香”的名字之后,狗七脸上的笑意明显的不见了,只听狗七厉声喝道:“既然青绿姑娘说蒙图中了mí • hún香,这香火点燃之后,总不能这些香气只钻到蒙图一个人的鼻孔里吧,在场这么多人,为什么只有蒙图一人中了mí • hún香?”青绿见状笑道:“狗七,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想考究我么?刚刚就在你掐住蒙图咽喉梗嗓的时候,指尖的指甲里虽然没有喂毒,但却是喂了一种mí • hún草的们粉末,这种mí • hún草的粉末只有混合了香火之气才能发挥mí • hún香的作用,这也是你们蛊族特有的一种下三滥的手段,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位洛素姑娘便是你用此法抓住的吧?从表面上看,这蒙图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且还眼皮上翻口吐白沫,这症状像极了中毒的症状,其实这也是你没有料到的,原本你的打算是用这小动作吸引我的视线,然后出手替蒙图解除药性的时候再将真相说出来,可不料蒙图却出现了这种怪异的症状,这种怪异的症状也是你所始料未及的,是不是?”青绿说到这里之后,狗七沉默半晌没有开口,青绿又道:“其实这并不难理解,原本这蒙图便患有先天性的癫痫,时不时的便会发作,这癫痫便是我们常说的羊角风了,发作起来便是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十分的吓人,你这一次忽然出手吓到了蒙图,以至于蒙图癫痫忽然发作,我扣住蒙图脉门的时候已经诊断了出来,并且已经止住了他的癫痫之症,不过这mí • hún香的药效却要等上一会,如果外行之人以寻常之法用凉水喷洒面部,这只会更加激发出这mí • hún香的药效,使这蒙图的昏睡时间变得更长,狗七,你还有何话说?”
青绿说罢之后,狗七当即哈哈大笑道:“好,不愧为祝由科的弟子,果然名不虚传,我狗七言而有信,青绿姑娘,你诊断出来的确实丝毫不差,我狗七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一把我承认是你赢了,我狗七服输……”狗七说罢,青绿姑娘却道:“狗七,既然你认输,那我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狗七能够满足我的要求?”狗七道:“青绿姑娘但说无妨……”青绿道:“狗七,我素知你们蛊族的这一手mí • hún术精妙无比,但是却不知道有无方法可立刻解除蒙图身上的药性,如果不方便说的话,那就当我没问……”狗七闻言哈哈大笑道:“青绿姑娘快人快语,倒也令人敬佩,说来这东西也没什么,雕虫小技而已,寻常的凉水确实无法立时解除这mí • hún香的药性,只要将凉水换成酒水便可,来人呐,拿酒来……”
狗七身后的一个小喽啰拿出一个竹筒,狗七接过竹筒之后扒开塞子,一股酒香顿时弥漫了开来。狗七拿着竹筒一仰头来个嘴对嘴长流水“敦敦敦敦”的灌下了一大口酒,随即来到蒙图身前,一张口“噗”的一声便将一大口酒喷在了蒙图的脸上,狗七将酒筒递给了身后的那个喽啰,片刻之后躺在地上的蒙图忽然晃了两晃,从地上坐了起来摇了摇脑袋,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刀白翎见转喝道:“狗七,这么说这第一场比试,是我们赢了?”狗七道:“刀白翎,我狗七说话算话,来呀,把蒙图给我带回来,洪扎,你去上香……”两个狗腿子将蒙图架了回去自不必多言,这位叫做洪扎的汉子闻言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一脸惊恐的向狗七看去,狗七见状怒喝道:“洪扎,你他妈耳朵是不是有毛病了,要不我给你治一治?”听到这话洪扎顿时浑身一震,颤颤巍巍的说道:“狗爷,我听见了,我去,我去……”狗七闻言笑道:“好他妈个洪扎,你也学会外人那一套词儿来挤兑七爷了是不是?”狗七这话音刚落,这个叫做蒙扎的汉子急忙跪了下来,冲着狗七忙不迭的磕起头来,边磕头边哭道:“七爷,是我洪扎一时走了嘴,七爷,我……啪啪啪……”说话间洪扎举起巴掌猛地向自己脸上抽了起来。
狗七见状笑道:“行了行了,洪扎,好像是我狗七平时净他妈欺负你们似的,去,赶紧上香,这一次要是七爷赢了,赏你们每人一整块火腿……”洪扎闻言顿时喜道:“谢谢七爷,我这就去……”洪扎闻言站起身来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来到先前的地方摸出一根香火插在地上便点了起来,眨眼间一缕香烟又袅袅的升了起来,狗七见状笑道:“洪扎,你去吧,让那位青绿姑娘给你看看,看看能不能治好你身上的伤……”
狗七这番话直说的洪扎一愣,此时的洪扎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病患,狗七见到洪扎还愣愣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可就在这个时候,青绿姑娘忽然纵身而出伸出单掌直向洪扎的二目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