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启龙闻言奇道:“老刀把子,刀老爷子在那棵树上到底看到什么了?这上古转生术又是个啥玩意啊?”刀莫语嘿嘿一笑,道:“看到什么了?告诉你们,那颗树干之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金钱状的伤疤,而且就在树干最中间的位置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足有碗口大小的疮口,怎么样,范兄弟,你说这一手你服不服?”范启龙闻言更是惊奇不已,道:“老刀把子,你的意思是说,那位中年军人身上的伤疤,全部都转移到树干上了?这就是所谓的上古转生术?”刀莫语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上古转生术据说是祝由科的不传之秘,自古以来传女不传男,只有祝由科的神女才会习得此术,不过听爷爷刀灞天讲,当时他们遇到的那位年轻人的确不是女子,虽然说当年兵荒马乱,女子出门一般都会化成男装,但是从走路的形态和举止来看,那位青年乃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伙子,从年龄上看也只不过二十来岁,一出手就露出这祝由科的不传之秘上古转生术,当真令我的爷爷刀灞天震撼不已,当时爷爷也想带着我爹和大伯寻到祝由门的踪迹,却不料那位年青男子转眼间便已经踪迹全无,后来还是大伯最先反应了过来,道:‘爹,我看那位小哥已经发现了咱们,这才故意经咱们引到这里,这也是暗自告诉咱们他的出身来历,祝由门的人向来不问世事,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无比,想来此人不想透漏行藏,因而用这样的方式来劝告咱们不要再寻觅他的踪迹。’刀灞天闻言点了点头也只好就此作罢,随即爷爷便带着爹和大伯启程绕道赶回南疆,这一次工农红军的革命精神给爷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到南疆之后爷爷便着时时刻刻的关注这红军的消息,后来得知二万五千里长征胜利完成,工农红军在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带领下,在延安建立的新的根据地,爷爷便推测我泱泱中华大地上分散的军阀早晚会被延安上的星火所代替,白翎,你还不知道吧,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中期到三大战役开火,咱们刀家暗中可没少资助尚处于艰难中的那一抹红色的信仰……”
说到这里时候刀莫语脸上带出了丝丝沾沾自喜的神色,刀白翎闻言也对自己的太爷爷刀灞天肃然起敬,这时范启龙又道:“老刀把子,这段历史我倒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不过从你们刀家种种作为来看,刀家确实不失为一号爱国进步的家族,那什么,你再给我们说说那上古转生术究竟是怎么个玩儿法?”刀莫语闻言瞥了一眼范启龙,道:“玩儿法?你还真把这上古转生术当玩儿闹呢?这上古转生术在我们南疆早已经广为流传,若是谁真真正正的见过祝由门的人,还真的没有谁人敢站出来这么说,即便是他们真的和祝由门的人擦肩而过,那也未必认得出来,人家出来也不会举个大牌子告诉大家自己是祝由门的人,虽然祝由门的人十分擅长隐藏自己的行踪,但是祝由门却不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流,如果你身患绝症真的有幸遇到了祝由门的人,无论你是五星上将还是街边的花儿乞丐,祝由科的人都会施展神奇的祝由医术来救死扶伤,这上古转生术据说是祝由科的看家绝学,能够将病人身上的恶疾全部转移到花草树木之上,从而达到治愈病人的目的,刚才白翎说起的那位叫做的青绿的姑娘,从她种种的表现来看,我猜想那位青绿姑娘所施展的正是祝由科的绝学上古转生术……”范启龙又道:“老刀把子,那这祝由科的绝学,为什么会传女不传男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讲究不成?”刀莫语道:“范兄弟,关于祝由门传承的这个规矩,其实倒也没什么好不好对不对的,南疆很多的少数民族甚至连一个民族都算不上的部族山寨,还传承着上古时期的生活习俗,他们至仍然保留着母系氏族的生活习惯,在山寨中,女人的地位要远远的高于男人,祝由科源自一支古老的部落,真格的溯本求源的话,可以追溯到轩辕黄帝时期的一个分支,现在我们广为流传的《黄帝内经》你们知道吧,这可是被作为中医始祖的一本医学著作,可是据传闻这《黄帝内经》正是祝由科中的一门基础学科,还有一本《黄帝外经》一直由祝由门人一脉相传,这上古转生术就记录在这本《黄帝外经》之上。”
范启龙闻言笑道:“我说老刀把子,你又说祝由门人神秘非常,这一会又说了这么多的传闻,既然这祝由科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些传闻又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呢?”刀莫语闻言一愣,当即瞪着眼睛看着范启龙,道:“我说小范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刀莫语编故事后哄骗你们了?告诉你,我刀莫语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也没这么多闲工夫刚跟你扯这个闲淡……”见到刀莫语忽然发飙,我急忙说道:“刀叔,小范同志口无遮拦,你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虽然这祝由门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毕竟还是出手救过一些人的,这些人自然会感念祝由门人的恩德,在人民群众中广为传颂祝由科的神奇手段也不足为奇,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自然会有些夸张失实之处,这也算不得什么,至少也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参考价值……”不等我说完,刀白翎道:“爹,你这是干什么啊,范大哥这也是正常的提出质疑,你没骗人就没骗人呗,急扯白脸的干嘛啊……”刀莫语听到我的话这心里刚刚顺当了下来,可听到刀白翎的话顿时又怒道:“哼,都说女生外向我看一点不假,白翎你还有话说没有,有话就赶紧说,说完了赶紧跟我回南疆……”
刀白翎闻言道:“爹,我们现在不能回南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完呢,你要着急回去就先回去呗,我们干的是正事……”刀莫语急道:“屁的正事,在我眼里,这正事只有一件,我问你,你都多大了?二十多的姑娘了,你奶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爹我都会打酱油了,你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会爬树掏鸟窝了,正事?想干正事也行,先他妈跟老子回南疆,把这件正事办了再说,到时候你爱干啥就干啥去,省得你的爷爷们整天在我耳边穷叨叨……”说罢刀莫语忽然一伸手直向刀白翎抓去,刀白翎一个没留神却见刀莫语一把将刀白翎的生牌取了出来,刀白翎见状疾呼道:“爹……”刀莫语不搭理刀白翎,直接将这面生牌向范启龙递了过来,范启龙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接过了这枚生牌,气的刀白翎急道:“爹,你……你怎么这样呢……”刀莫语转过头来看着刀白翎,道:“白翎,你少在老子面前装模作样的,我们南疆刀家的闺女,可不兴跟他们汉人女子一样,知女莫若父,你心里想的什么老子我摸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见到刀莫语将刀白翎的生牌交给了范启龙,又将范启龙涅呆呆的就这么接过了自己的生牌,刀白翎气的一转头不再看他,此时我和瑞寒秋心里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莞尔一笑没有言语,只剩下傻不拉几的范启龙拿着刀白翎的生牌仔细把玩了片刻后,道:“老刀把子,这块木头牌子刻的不错,我看有些年头了,这些年来我们那儿的有钱人都流行玩个文玩,我是外行,这木头牌子我看还挺滑溜,看来刀姑娘盘了也有些年头了,这东西。嗯……估计卖了了的话,也值个仨瓜俩枣的……”
范启龙这话一出口,我心里顿时感到不妙,果然刀莫语闻言立刻攥紧了拳头眼看着就要上去拼命,此时的刀白翎身上陡然泛出肃杀之气直向范启龙而来,我见状急忙冲着瑞寒秋使了一个眼色,瑞寒秋急忙将刀白翎搂在怀里说起了悄悄话,我则是立刻站起身来挡在了范启龙身前,冲着范启龙大声的训斥起来。
范启龙被我训斥的一头雾水,手里拿着那块生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也看出此时的气氛有些异常,对着我和刀莫语道:“秦处长,那个,老刀把子,我是汉人,不懂你们南疆少数民族的讲究,是不是我那句话说错了?老刀把子,咱们都是大老爷们,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咱们可都是自己人……”
范启龙这一说软乎话,刀莫语也只好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将头扭在一旁不再言语,我见状急忙笑道:“小范,你还就是这一句话说对了,咱们不是外人,可是地地道道的自己人,寒秋,你出去和小范解释一下……”寒秋闻言立刻起身拉着范启龙便走了出去,我匆匆瞥了一眼刀白翎,只见此时刀白翎眉宇之间的怒火似乎平息一些,不久之后瑞寒秋带着范启龙又走了进来,等到范启龙再进来的时候,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上红的跟猴屁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