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带头大哥淡淡一笑,道:“哥们,我也不瞒你,其实我们是国家的人……”带头大哥闻言一怔,道:“国家的人?什么意思?科考队里的科学家?不像,科学家不可能这么年轻,追捕要犯的敬察?也不对,现在这敬察,哼哼,有能追到这里的本事也不用在穿这身官衣了,如果说是国家的特工……”带头大哥的眼光又从我们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紧接着又摇了摇头继续道:“不是,国家的特工哪有你们这样的,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国家的人,那还能是干什么的?哦,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矿工,来到这里找金矿的……诶不对,找金矿你们怎么一点设备都带呢,噢……我知道了,哈哈哈……果然是同行,你们是挖坟掘墓的,国家的人,那你们就是考古学者……”
我看着带头大哥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哥们,你别猜了,其实告诉你你也未必知道,你知道我们是国家的人就行了,既然我们是国家的人,就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到这里,这个地洞想必你们是第一次来吧,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你们为什么要道这个地方来?你们知不知道,这里面十分的危险……”带头大哥闻言直接打断了我的话,道:“这位小哥,我看你人模狗样的也算是一表人才,看着也确实不像是坏人,告诉你也行,我们弟兄都是东北人,在老家待不下去,也只好出来闯一闯,这些年来我们弟兄十几人也在江湖中闯出了一些小名声,准备干完了这一票就回到老家去,你们来到这里,也是为了那些夜明砂吗?”我笑道:“你还知道夜明砂?懂得还真不少,哥儿几个贵姓啊?”带头大哥闻言咧嘴一笑,道:“我们都是山里粗人,哪里知道什么夜明砂不夜明砂的,都是文爷交代的,贵字我们可都不敢当,在下姓马,江湖上给面子的都叫我一声马五爷,诨号胖大海,我身后的这是三德子这是干吧鸡,还有他,这是二赖子,喏,在后面的几个是呆瓜丑瓜涅瓜烂瓜……”
马五爷指着身后的弟兄们一一介绍了起来,东北汉子豪爽,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的很和我的胃口,马五爷介绍完了之后,冲着我抱拳拱手道:“兄弟,未请教……”不等我开口说话,只听身旁的刀白羽道:“在下南疆刀白羽……”
听到“南疆刀白羽”这五个字之后,眼前的马五爷忽然站了起来,拿过身后的枪拉开枪栓就将枪口对准我们众人,刀白羽冷冷的看着马五爷道:“马五爷,要是我猜的不错,你口中的那位文爷所交代的事情里,其中一件就是要取了我刀白羽的性命?”马五爷闻言颤巍巍的道:“刀白羽,我马五爷虽然出生在白山黑水之间,但是也久闻刀白羽的大名,实事求是的说,我们弟兄从来没有杀过人,今时今日若不是因为弟兄们实在没有了出路,也不会……”说话间马五爷手心里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大片的冷汗,从这一点来看,这位马五爷确实应该是没有做过shā • rén放火的勾当,否则的话也拿着枪对着我们也不会这样紧张。刀白羽轻蔑的一笑,道:“既然咱们冤家路窄遇到了一起,看来你们弟兄是不会放过我们了,文爷既然要你取了我的性命,那我倒是还想知道知道,除了我,他们还对谁有兴趣?临死的人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马五爷长出了一口气,回头和弟兄们对视了一眼之后,这才开口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马五爷也给你来个痛快的,这一次我们下洞,除了要取这夜明砂,再一个就是要取了你刀白羽的性命,除了你之外,还有你的妹妹刀白翎,还有一个少数民族的头领,还有一个叫姓范的弟兄……”不等马五爷说罢,我立刻插嘴道:“马五爷,那文爷就没说要你们取了一个叫做秦卓的人的性命吗?”
听到“秦卓”二字的时候,马五爷又是一惊,惊呼道:“你就是秦卓?不错,文爷确实提到过你,不过文爷的不许我们对你下手……”我闻言又道:“马五爷,咱们都是江湖中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告诉我,刀白羽这条命值多少钱,她妹妹值多少多钱,那位姓范的弟兄又值多少钱?”马五爷闻言道:“刀白羽的性命值一百万,刀白翎五十万,那位姓范的弟兄,三十万……”我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后头看了一眼范启龙,道:“小范,行啊,你小子现在也值钱了,三十万,价钱还真不低呢……”说罢之后我转过头来盯着马五爷冷冷的说道:“你知道这位价值三十万的范启龙是什么身份吗?”马五爷抹了一把头上个冷汗,道:“几位,道上的规矩只管收钱办事,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几位,该说的我说的也差不多了,这就送几位上路吧……”
马五爷说罢我立刻看着马五爷的眼睛厉声喝问道:“马五爷,你也是一条汉子,没想到竟然还敢做这shā • rén放火的勾当,我问你,你知道文爷为什么让你下来杀我们吗?你以为文爷真的是在给你生意做?你以为就凭你们手里的烧火棍子就能取了我们的性命?文爷这是想借我们之手帮他灭口而已……”不等我说完,只听马五爷身后的那个叫做二赖子的汉子道:“大哥,别跟他们啰嗦了,赶紧毙了他们得了,咱们伤天害理也就这一次了,这地方老天爷兴许都发现不了……”说话间那位叫做二赖子的汉子举着枪就要向我们开枪,可就在这枪口刚刚举起之时,只见一道透明的光影闪了过去,紧接着就是“咔嚓”一声,二赖子失声惊呼一声,众人抬眼看去的时候,只见二赖子手里的枪已经被削成了两半。
众人这微微一愣的工夫,但见刀白羽只见轻轻晃动,数道透明的刀影直向众人的脖颈而去,只觉一阵清风拂过,这些汉子们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楞在当场一动一不敢动,片刻之后只见这些汉子们耳边几缕油腻腻的头发飘落了下来,我微笑着看着马五爷道:“马五爷,您也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到现在你还以为凭着弟兄们手里的烧火棍子,就能要了我们的性命吗?”
我这话音刚落,只见马五爷“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马五爷这一跪身后的弟兄们都跪了下来,我见状急道:“行了,有话咱们坐着说,我能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就不能把我当弟兄吗?说说吧,你们怎么个意思?是准备继续跟我们斗下去,还是准备戴罪立功?”马五爷急道:“我们弟兄愿意戴罪立功,可这戴罪立功……”我淡淡的说道:“马老五,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个揍性,还他妈学人家当杀手挣大钱,枪口指着人家的脑袋自己的裤裆先湿了,就这心理素质还当杀手,我看你也就能杀个猪,实话跟你说,你们见到的那个文爷,正是国家通缉的要犯,我们自然是来抓他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百般阻扰我们了,我给你们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带我们去找那个文爷,只要找到了那个文爷,你们还有命逃出去的话,只要回到老家安分守己的过日子,我倒是可以保证绝对没人找你们的后账……”
不等我说完,马五爷急道:“这位大爷,不是弟兄们天生恶毒,也不是弟兄们愿意背井离乡,只是我们,我们有家难回啊……”我奇道:“马老五,难道说您们还犯了别的事?从你们刚才的表现来看,不像是手里有人命的样子,说吧,你们犯了多大的事,只要事情不大,我会帮你们打招呼的……”马五爷道:“秦爷,我们都是山里的汉子,哪里敢犯什么案子啊,我们原本是东北山区里的庄户人家,虽然手里没什么钱,但是仗着大山里的丰富物产,这小日子倒是也过得有滋有味,可是就在十几年前,我们整个村子忽然遭到了一场灭顶之灾,一夜之间一村子人全部化为了一具具的骷髅,我们弟兄因为准备过冬的物品,在山中打猎因此才躲过了这一场灭顶之灾……”
“你说什么?一夜之间所有村民全部化为一具具的骷髅,你的意思是说,所有村民的血肉都不见了?”听到这里的时候,刀白羽忍不住问了出来,马五爷点了点头道:“我们当即向镇子里报了警,可是人家来了说这是根本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怀疑是我们弟兄几人shā • rén后伪造现场,还要将我们弟兄几人抓起来法办,也就是山里面地广人稀,弟兄们趁着夜半时分偷偷的溜了出去,这才无奈背井离乡,弟兄们流落这些年来,干着这些人家不愿意做的脏活累活勉强糊口,可是安身立命需要钱啊,于是弟兄几个一商量,只好走这条黑道了,不过黑道是黑道,我们弟兄可没有杀过人,最多也就是装成社会人戴个黑墨镜帮着老板们要要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