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郎一扑棱脑袋,斜楞着眼睛瞥着这位叫做搬山仙翁的老者又道:“老爷子,你说你没见过他们二人,嘿嘿,那他们二人的相貌特征你怎么这么清楚,就连那两位老不死的一身的鹰爪力都了解的那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沈三郎这话一说,搬山仙翁脸色微微一怔,你要不想承认就干脆直接来个死不承认呗,一开口支支吾吾憋的脸红脖子粗的直接蹦出这么几个字来:“没怎么回事,那都是我猜的……”
沈三郎闻言又是淡淡一笑,道:“好好好,老爷子,你这么能猜,来来来,你再来猜猜,我们要是抓不住那两个老逼养的货,你说该拿什么回去抵罪?”
搬山仙翁拄着锄头歪着脑袋寻思了半天,猛然间恍然大悟道:“好小子,你是在打爷爷的主意啊,怎么,就凭你们这几块料,就想把爷爷拿回去蹲监坐狱不成?”沈三郎闻言哈哈哈大笑道:“老爷子,看您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您和我们无冤无仇,又不曾犯下shā • rén放火的勾当,我们有什么理由将你拿回去蹲监坐狱呢?”搬山仙翁闻言点了点头,又道:“那老夫问你,古家那两个小子又是犯了谁家的王法,你们非要将他们拿回去蹲监坐狱呢?”
沈三郎闻言“噗嗤”一笑,道:“老爷子,您不是没见过那两位重犯吗,你怎么知道那二人都姓古,听你这口气,怎么着古家那两位老逼养的,跟您老人家还沾亲带故的?”
搬山仙翁闻言脸色一红,急道:“好你个小兔崽子,绕来绕去搁这等着我呢,你这哪是跟爷爷我讲道理,分明就是在套爷爷我的话,小兔崽子,爷爷多余跟你废这个话,我就问你一句,你们滚不滚,要滚还则罢了,爷爷就当今天这事儿没有发生过,要是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赖着不走,嘿嘿,你来看,爷爷手里的搬山神锄可不答应……”
说话间这位叫做搬山仙翁的老者挥舞着掌中的锄头就亮出了个把式,沈三郎见状又是一乐,道:“我说老人家,您这又是何必呢,就为了两个区区老逼养的,值得吗,您说话了,您们在这查哈拉乌沟世代隐居数百年了,原本可以继续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继续生活下去,怎么,就为了这两个和你们毫不相关的破烂儿货,就打算跟我们天朝的官人相抗,老人家我说一句您可别不爱听,要是真的惹恼了我们,届时天兵一降,您老人家这片庄宅,那可就保不住了……”
搬山仙翁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真他妈能穷叭叭,怎么着,听你这意思,还想跟老朽动动武把抄吗?别说就你们几个,再来十倍的人马老朽也不怕,老朽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屁大点的能耐没有,专能攒鸡毛凑掸子,来来来,也慢说你自己了,你们几个一起来吧,爷爷收拾你们也就是一划拉的事儿……”
话尽于此这一战已经无法避免了,眼看着沈三郎还想继续对着这位搬山仙翁再白话几句,刀白翎当下一纵身“吜”的一下便挡在了沈三郎的身前,只听刀白翎喝道:“三哥,你多余跟这个老不死的废这个吐沫,你起开,先让小妹给这个老东西舒舒皮子,今儿个不把这个老杂毛的皮子给抻平了,这老不死的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沈三郎再想阻拦的时候已经晚了,刀白翎身法够有多快,岂能是沈三郎能拦得住的?刀白翎纵身跃出冲着那位叫做搬山仙翁的老者就挥出一记刀罡,搬山仙翁见状眉头一皱,当下一挥手中的搬山神锄往前一架,只听“哗楞楞”一阵脆响,刀白翎的这记刀罡当即被震得烟消云散。
眼看着刀白翎准备继续出手,搬山仙翁一晃掌中的搬山神锄冲着刀白翎喝道:“慢,娃娃,且住,我且问你,你掌中的大夏龙雀从何而来?”
刀白翎闻言停住脚步,冷笑道:“姑奶奶的大夏龙雀那是祖传的,专门用来杀猪宰羊,你纳命来吧……”话音未落刀白翎一抖手腕,一柄泛着红黄二色光芒的长刀若隐若现的显现了出来,刀白翎不多说一挥手便是数道刀风直向搬山仙翁劈来,搬山仙翁也不白给,当下挥舞着掌中的搬山神锄舞动的也是风雨不透,道道凌厉的刀罡虽然就有开碑碎石之力,但是却丝毫奈何不得搬山仙翁掌中的这把搬山神锄,二人你来我往身形着法越来越快距离也越来越近,十来个回合之后二人身旁的刀罡锄影已经消失了,看上去就好像是普通的搏斗,沈三郎见状狐疑道:“白翎这是怎么了,这刀风……”
站在一旁默默观战的刀白羽走到近前,道:“三哥,不是白翎的刀风不见了,也不是搬山仙翁的锄影发不出来了,而是这二人的身形着法太快,周身上下的气息刚刚发出来便被对方震散了,白翎手中的大夏龙雀虽然非凡,但是对方手里的那把搬山神锄也绝对不是凡物,这么好的东西用来耕地锄草,真他妈是暴殄天物……”沈三郎闻言急道:“我说小刀把子,我看白翎她,实在不行还是你上吧,这小妮子我怎么看她的动作总是比那个老不死的慢半拍呢?”刀白羽闻言淡淡一笑没有言语,这时寒雨走上前来喝道:“你懂得个屁,老实的看着就得了,人家白翎的刀法那叫发而先至,别看动作比人家慢,这是给自己的刀招留着余地呢,没看那个老不死的不敢贸然进招吗,要是他不进招还则罢了,要是一进招则是必败,白翎的修罗刀法不敢说大成但是至少也算是宗师级水平了,你能看出来个六……”
寒雨这一番话说的沈三郎顿时没了词儿,无奈的抬头瞥了一眼刀白羽,道:“我说小刀把子,看见没,我在家就这地位,要是说得对还则罢了,要是哪一句话说错了,你看着吧,这小嘴叭叭叭叭跟机关枪似的,保准噎得你个儿喽儿个儿喽儿的……”
刀白羽闻言笑道:“三哥,这可就怨不得别人了,谁让你这两下子不行呢,不过这不能怪你,自从我师祖大舅哥封在秦皇陵地宫之后,局里可就指着我三嫂呢,人家是大拿,说啥你就得听啥,按照你们的话说,那就是人家是说上句儿的,你看我跟你就不一样了,我刀白羽,自带修罗刀,这一身功夫,翻译过来说就是有两下子,我在家跟你截然相反,我说上句儿,孩儿他妈都听我的……”
沈三郎闻言一脸羡慕的冲着刀白羽一树大拇哥,道:“小刀把子,没看出来啊,你还真是有两下子,这一点你比三哥强……”“咳咳,白羽,你刚才说谁家里说上句儿?”二人说话间葛陈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边说边一把揪住了刀白羽的耳朵,刀白羽顿时疼的呲牙咧嘴,但是碍于沈三郎在场,脸上还得保留着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沈三郎见状心里好笑,心说话要疼你干脆喊出来得了,搁我这还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还以为你能比我强多少呢,合着跟我一样,都是受压迫阶级……
再怎么说刀白羽和葛陈蕾也是两口子,揪一下拽一下的事儿也就拉到了,刀白羽伸手揉着自己的耳朵抬眼再一看的时候可就大吃了一惊,这么短的工夫刀白翎已经被那位搬山仙翁逼得手忙脚乱,刀白羽刚才只顾着和沈三郎吹牛逼了,没有看到这其中的情况是如何变化的,匆忙间抬眼向寒雨看去时,只见寒雨束手而立气息贯满全身,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出手搭救刀白翎,见到这一幕刀白羽心里才觉得情况有些不妙,看来这位搬山仙翁还真是个硬茬子。
怎么说刀白翎也是自己的妹妹,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还是要当先出马解围的,就在刀白羽正打算出刀的时候,忽见葛陈蕾一伸手倒扣数枚银针,一把按住了刀白羽示意刀白羽不要轻举妄动,正狐疑间葛陈蕾忽然慢慢的往前走了几步,刀白羽见状大吃一惊,大喝一声“危险”的同时纵身而起直向葛陈蕾而去,就在刀白羽一把抓住葛陈蕾的肩头将葛陈蕾往回一拽的同时,葛陈蕾一抖手腕,数枚银针激发而出直向搬山仙翁而去。
葛陈蕾这一招出手之后便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力骤然而至,自己来不及反应之时便被刀白羽一把拉了回来,身形尚未落下刀白羽反手就是一记刀罡劈了出去,将这一股压力震碎的同时,不远处的刀白翎掌中长刀一指,直接点在了搬山仙翁的额头之上,搬山仙翁掌中的搬山神锄忽然一松手落下了地上,这个老头子没有在意眼前的刀白翎,而是一脸吃惊的看着葛陈蕾,自己膻中穴处扎着三根钢针,搬山仙翁颤巍巍的喝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看你这手法,难不成你是医道祖庭祝由科的传人?”
葛陈蕾慢慢的走了出来,道:“搬山仙翁,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你的猫腻可瞒不住我的眼睛,不是你有多大的本事,而是你的心窍开了,我现在封了你的心窍,这么打才够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