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冷笑着看着阎君大人道:“闫老西儿,讲理有讲理的法子,动手有动手的法子,以你的身份欺负我门下的大弟子,是不是有点太把我不放在眼里了,你要是真的想跟我动动武把抄儿,我看大可不必,有这工夫,你还是多琢磨琢磨那个北斗阵法吧,在下随手摆出个雕虫小技就能能让你百思不得其解,我看你虽为这地府冥宫的一把手,不过想跟我秦某人动手,恐怕你还差的多得多……”
阎君大人闻言虽然心中怒火中烧,脸上憋得一片通红,但却并不轻易向白衣男人动手,这时白衣男人继续道:“想当年在南疆,原本已经是作古许久的蚩尤神魂,你们地府冥宫惧怕其威,不敢举兵征讨,以至于蛊神之源留存阳间遗祸千载,为了剿灭蚩尤神魂,付出了多少无辜的性命,其中还包括医道祖庭狄伦和狄清音爷孙二人,阎君大人,我问你,你敢说这么多年来,你一点不知道这蛊神之源的秘密?你又拿什么来赔我的清音?”
白衣男人话语间充满了悲怆,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流了下来,这一番话说的声调并不高,但是在场众人无不感伤,就连阎君大人身后的众阴兵将脸上也似乎带有一缕愧疚的神情。
阎君大人闻言长出了一口气,又道:“秦真人,我知道你和狄神女感情至深,可有句话本君不得不说,是,你说的不是一点道理没有,那蛊神之源是应该由我们地府冥宫出面去解决,可有道是事从两来莫怪一方,如果阳世间的人没有贪欲,没有利用蛊神之源来掌控世界的野心,兴许蚩尤的神魂现在还在南疆深埋地下,永远不会出来作祟,你的祝由神女也不会死在那里,秦真人,如果你将这一切的罪责全部怪罪在我地府冥宫的头上,这可说不通……”
白衣男人闻言转头来等着阎君大人,冷冷的道:“阎老西儿,你真是不知好歹,如果秦某真的把一切罪责都怪到你们地府冥宫的身上,这些年来你还能稳稳当当的坐在酆都帝君的宝座上么,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是你们地府冥宫有错在先,这是毋庸置疑的,怎么,区区之用一把轩辕剑就折了你们的罪责,你还不满意么,既然如此,咱们就接着一笔笔继续算,想那云岭中的妖祖,祖龙地脉中的秦皇陵,还有当年不周山中的天路,哪一件你们地府冥宫心里没有谱……”
“停停停……行了,秦真人,如果你要是这么算账的话,那这账还真的没法算了,总不能阳世间出了乱子,这屎盆子都要扣在我的头上吧……”
“你觉得呢?如果你们地府冥宫没有渎职枉法,那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阴阳界的存在,不说别的,单说这个世界上大大小小的阴阳界加起来,我看也赶得上一个地府冥宫了,怎么,这也是我们阳世中人的贪欲造成的?”
“秦真人,饭可以随便吃,这话可不能随便说,阳世间的阴阳界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白衣男人淡淡的一笑,道:“你不知道阳间的阴阳界,那就说明你失职,没有尽到一个酆都帝君的职责,那阴阳二界要你还有何用?太偏的我就不说了,中原河豫省的封门村别说你没有听说过,当年在下曾经在封门村里呆过一宿,里面的情况很令人惊讶,阎君大人,这一处阴阳界别说你不知道,里面那个封门鬼王,就是因为你这数十年来不作为而养出来的,闫老西儿,你跟在下辩理问难倒是挺厉害的,可这数十年来你为什么不敢去讨伐那个封门鬼王呢?”
阎君大人闻言嘴唇微动正欲开口,白衣男人紧跟着说道:“闫老西儿你闭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要说,既然封门村是我们阳间的地界,那里出了事理应由我们阳间来处理是不是?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们阳间的人死了,就不麻烦你这个酆都帝君了,不就是个轮回转世么,在下虽然敬师不到学艺不高,但是渡化阴魂轮回转世我还是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