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说罢一抖手腕,一根黑黢黢的判官笔赫然出现,寒雨见状并不惊慌,手腕一番的工夫一朵金色的莲花凭空而现,寒雨冷冷的看着黑袍人,陡然那间柳眉倒竖,手指微微一弹的工夫,金莲飞速旋转起来,无数道金光直向黑衣人打去,黑衣人也不含糊,一手判官笔舞动如风,将门户守得也是风雨不透,眼看着单凭掌中莲花无法突破黑衣人的防守,寒雨忽然大喝一声,气贯全身之时双掌汇聚当胸,一朵溢彩光华的莲花凭空而现,寒雨双掌直向莲花推去,莲花直向黑衣人打来,在黑暗的空气中划出一道五彩的弧线,黑衣人见状微微一撤步,一翻手腕将判官笔背在身后,伸出单掌掐出一道指诀,就在这朵莲花即将撞到黑衣人身上之时,黑衣人背后陡然出现了一个三清道祖的虚影,黑衣人掌中指诀猛地打了出去,一巴掌便将这朵莲花震的粉碎,巨大的震荡使得寒雨倒退了数步才稳住了身形,沈三郎赶到近前扶住寒雨之时,寒雨手捂胸口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黑衣人见状束手而立哈哈大笑,道:“怎么,这就是峨眉山柳大剑的实力么,太让老朽失望了,按理说以柳大剑的本事,还不至于接不住本官这一下子吧,昂……我知道了,柳大剑是不是之前和谁动过手,不是人家的对手受了伤了吧,果真如此的话,那也怪不得我了,要怪只能怪你敬师不到学艺不高……”
寒雨闻言冷哼道:“枉你自称一殿判官,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庐山真面目么?松二爷,想当年在贺兰山腹,秦师兄手下留情,保留了你的三魂七魄,没想到事到如今你居然当了闫老西儿的走狗,难道你忘了自己曾经也是十三局的人么?”
“柳大剑,既然你看出了老夫的真面目,老夫也不掖着藏着了,实话告诉你,老夫既然敢出山,就没有打算藏头露尾,当年在贺兰山腹的那一战,乃是老夫这一生莫大的耻辱,自从那一战之后,听说秦卓那小子离开了十三局,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告诉你,自从老夫成了一殿判官之后,一直在找机会准备一雪前耻,没想到那小子比猴跑到都快,今天老夫奉阎君大人敕令,平了你们的十三局,就不信秦卓那小子不出来,纳命来吧……”
松二爷话音刚落,当即脚尖一点地纵身而起,身形未至一道劲风已经袭来,寒雨脸色大变,当即喝道:“三哥你快走……”沈三郎一把将寒雨挡在自己身后,迎着那道劲风就冲了过去,眼看着一道巨大的笔影就要砸在沈三郎的身上,忽然眼前五彩的光芒一闪,巨大的笔影似乎打在海绵上一样立刻反弹了回来,沈三郎蓦然梦醒,当即喜道:“秦师兄,你来了……”
沈三郎说罢,五彩的光幕又是一闪,从里面走出一位一袭白衣胜雪的中年男人来,白衣男人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道:“都受伤了,还这么拼干什么,你们赶紧回去,这里有我处置……”
沈三郎闻言当即扶着寒雨就走,刚刚回到办公室里,文辉笑道:“行,你们两个演的不错,现在进行下一步,你们跟我走,去地下……”
松二爷手持判官笔点指白衣男人,道:“秦卓,你我一别经年,还记得当年在贺兰山腹地之仇么?”
秦卓淡淡一笑,道:“松二爷,当年我手下留情,保住你的三魂七魄,就不怕你日后寻仇,看样子这些年来你在地府冥宫没少涨能耐,怎么,还想靠神打之术跟我一较高下吗?我记得当年你好像就请下了三清道祖,三清道祖已经是道门之中最顶级的神打之术了,当时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如今,我还真的不知道你能再把谁请出来……”
松二爷闻言乐了,道:“秦卓,你说的不错,如果要是以前,我单凭神打之术要来报仇的话,还真的掂量掂量,不过你忘了,你手里不是还有一本《方术宝策》了么?”
“和那本《方术宝策》有关系么?”
“当然,你秦卓一下子的修为提升了那么高,就连三清道祖都不尿,就是因为你学到了上古方士一门的方术,所以老夫这一手方术才屡屡栽在你的面前,可是你忘了,修习方术之后,纵然你有天大的能耐,每一年都会有半个月的衰弱期,在这半个月内,轻则修为减半,重则修为尽失,兴许连个普通人都能要了你的狗命,我记得当年好像也是这个季节吧,你在贺兰山腹地将我一举打败,后来经我一推敲,之所以你没有早出来,就是等着衰弱期过了,秦卓,你还想跟老夫摆空城计,吓退我地府冥宫数十万阴兵么?”
话音刚落松二爷手举判官笔冲着秦卓就是一点,秦卓身形向后退去的同时,只听一阵天破之声响起,五行壁垒顷刻间被松二爷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