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也太不真实了?
“你们不用管我,我又找了一辆,比你们那稍好点儿,这样大家都方便。这个月我就先住在这儿,下个月村小开学,就在城里吃晌午饭和晚饭,回家我们直接睡觉。”
有安怡在的地方,她们的生活生平直线上升,姐妹俩都很高兴。
之后每天晌午,她们就在院子里练习骑车,学的还挺快,一个星期下来,已经骑得相当熟练了。
因为是利用碎片时间学的,所以两个人用一个星期的时间,也不算太夸张。
会骑车之后,姐妹俩就将学校的东西全都拿了回来。
“平时还好,就是晚上,你们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实在不行,晚上还在学校住。”
“没事儿,我们两个人呢,也没啥钱,能出什么事儿?”
说是这么说,安怡还是利用晚上教她们一些实用的防身术,就算是两个人,难免不会遇上街上的二流子。
坏人可不会因为她们是两个女人,而放弃一些龌龊的心思,尤其她俩身份敏.感,万一有人借着这个幌子,出来欺负人呢?
4月,安怡再次开始了每天往返县城的忙碌生活,坚果已经被她弄到了县城,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但那姊妹俩自己住那么大房子,还是找坚果看着点比较好。
没有了坚果,她也不用事事操心家里的事儿了。
下午从县城回来,天也微微擦黑,以至于两家的自留地都没时间去干。
地解冻之后,先将空间积攒的肥料撒上,然后利用零星的时间,将两家房前屋后的地进行翻整。
周末她们都在家的时候,再一起把地平一平,一畦一畦的整理好,再计划每一块地种什么。
4月的第二个星期,才将地里的活收拾完,接下来就剩下浇水除草施肥,静等它们成长起来了。
现在她在城里一天一共带三节课,每节课一个月给她五块钱,也就是十五块钱,这是这学期刚刚确定的支付方式,许是因为看到了上学期的效果,所以主任对她很客气,他们倒是想给她排更多的课,但村小那边已经给她最大的退让(可以不坐班),她不应该蹬鼻子上脸,忘本。
所以最终还是拒绝了。
她现在的工资已经是正式工的工资,哪怕她每天只上两节课,不坐班,一个月也给发,加上代课的15,每个月工资就是,因为是农村户口,城里的三十斤粮食指标虽然没有,但家里有基本口粮补助,外加她烈士光荣的补助,自留地种植,勉强饿不死。
因为她的耽搁,重担都放在了宋刚、张丽、曹吉林三位老师身上,安怡也没好意思独占这三十多块钱,便私底下和他们商量,谁帮她带课,她就付给谁酬劳,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笔工资了。
安怡这里说的代课,是除了她语文课之外的美术、音乐这些副科,一般都在下午上,上午是她和宋刚语文数学,各两节课,下午一般宋老师上体育,她上美术或者音乐,要么就是给孩子们讲故事,其他老师也都是这么来的。
一二三年级都是在学校练习,没有书面作业,而练习的时候,也需要老师看着,是下午上完两节课多出来的时间任务,因为需要等到大人们都下工了之后才能安排孩子放学回家,相当于后世的课后延时。
现在他们三个都没有考编制,每个月的工资都是临时工的工资,一个月。
安怡也不按课时了,就按天,一天给五毛钱,这五毛钱要做的是就是帮她带一节副科,再帮她看顾孩子们书写今天学到的课堂作业,没有纸币只有沙盘,所以这些必须在学校完成,老师的看顾就显得尤为重要。
他们四位老师,时间总能错开,安怡给了酬劳,老师们刚开始的那点不满,也因为她的‘识相’,被安抚下来,学校也默认了她这个行为,毕竟招安怡去县里面代课,也是一中和一高两个学校的校长亲自来说的,他一个乡村小学的校长,有什么理由置喙?
不过是没想到安老师这么大方,想到了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因此也看得出,安老师的认真负责。
她既没有抛弃孩子们,也照顾到了每一位老师的心情和感受,人品真的没话说,难怪人家能养两个别人家的孩子,换做普通人,真难做得到。
老师们一个月是毛钱,22天课,一天就是六毛六左右,她一下就给五毛钱,搁谁谁不愿意啊?
只怕会抢着要这好处费,而安怡给22天,就是十一块钱,相当于城里的活白干,听起来是吃亏了。
但是安怡积累下来的却是经验,和两个学校对她的褒奖,有了这些就够了,其他的她不在乎。
毕竟三位老师的家里都挺困难,她借此机会给他们一个赚外快的机会,谁不乐意?
所占用的也都是上课时间,下课时间一点没占用,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兼职去?
至于人家怎么想,她无所谓,只要自己不觉得亏就行了。
本来生活就这么按部就班的活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能找到失踪许久的母亲,更大的惊喜是,母亲不仅还活着,还带着她娘家一大家,以及原主已经成家立业的弟弟一家。
当这一二十口子人在派出所见到她的时候,她居然没有上前认的勇气,因为当她以陌生人的身份走到这家人旁边的时候,听到的居然是:“娘,你放心,阿水不会不管我们的,我也不会允许她不管你们,”
这里的你们,指的是原著外祖家,姥姥姥爷舅舅舅妈表兄表妹一二十口子人,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工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都不想知道,光是听到那一句‘阿水不会不管我们的’,安怡就觉得够够的。
幸好幸好,她顶着一张让她们陌生的脸,所以当伊水和安怡的脸对不上的时候,她的母亲,曾经那个被偏房欺负的稍显懦弱的母亲,竟然会一脸泼辣的辱骂她占了她家伊水的名头,享用了烈属才应该有的待遇,还让她将她如今住的那套房子腾出来。
可那套房子,是她用上交的金子换来的,凭啥她们说腾就得腾?
她以为她是谁啊?
幸好办事的人,一看不对劲,就把她拉到一边,问:“你不是她的闺女?”
安怡果断摇头,开玩笑,这要是被扒拉上,那她这一世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原主记忆里的母亲也不是这样啊,究竟谁是假的?还真不好说。
“伊大成姓伊,你为什么姓安?”
“我叫伊安怡,当时想的是爸爸既然已经过世,我又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就改名安怡,只想有个安生的日子,并不是忘祖,这家人不像我的家人,你看,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但是我爸爸的确叫伊大成,你看,我当初可是捐了那么多钱,不可能是打着占便宜的心思来的,所以,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战斗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