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眼睛一亮。
没错。
就要有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
有更高等级的圆梦师在后面撑腰,还不敢把事情闹大,那才叫真废了。
狂浪是会传染的。
像钱长君这样,让所有圆梦师浪起来,他的任务才有希望。
朱子尤和钱长君四个技能组合,共享加沙包,再加上移形换位和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配合起来,就是无赖。
在封神世界,没有人能够打死他们,也没人能够困得住他们。
根本无惧亚当。
哪怕亚当用画地为牢把自己困住,移形换位照样能把他带出来,然后用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把他控制住。
除非亚当真的带了屏蔽,把自己从钱、朱两人的记忆里删除,但那样,他也就成了孤家寡人,耗费心力组成圆梦师联盟也就土崩瓦解了,他想借助钱长君两人的能力,就绝对不会走这一步……
既然如此。
抢班夺权也就成了必然。
何必让一个唯唯诺诺的外国人领导自己呢?
……
亚当猛抬头,向了钱长君,斗篷遮掩下,黑漆漆的看不到他的表情。
场面一下子僵了起来。
宫野优子调整奇莫由珠的角度,让李沐等人更好的看戏。
朴安真紧张的看着和亚当对峙的钱长君两人,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团队,怎么眨眼就要分崩离析了。
亚当是唯一的正式圆梦师,带领大家走到现在,难道不该听他的吗?
“钱君,你们这是何意?”云中子回过神儿来,火气噌噌的往外冒。
他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被人强行俘虏。
要知道,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飞离朝歌几十里地,可相隔这么远,照样被悄无声息的封禁了法力。
还硬生生从天上拽了下来,以和之前同样屈辱的姿势接住了宝剑。
之前跪了一次,已被他视为生平大辱,为了大局,他才忍了下来。
可一而再,再而三,就有些太欺负人了。
他是阐教数一数二的金仙啊!
伴随着不甘的,还有一丝丝的惊恐。
他堂堂阐教的福德真仙,地位在广成子等人之上,可对上这些异人竟毫无反抗之力?
任由对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阐教弟子真有把握对付他们吗?
尤其摔成重伤,连丹药都没用,刹那间便把他恢复了过来,手段堪比他的圣人师尊。
这样的神通着实诡异,让云中子不寒而栗,细思极恐。
“除了自己,没人会帮我们。亚当,在这个世界我们是外人。做的再好,他们也不会认同我们的。而我们联合起来,无惧任何人,既然如此,何必唯唯诺诺!这是我从李小白身上学来的道理,希望你能明白。”钱长君最后看了眼亚当,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笑意,来到了云中子的身旁,假模假样的朝跪在地上的云中子作揖,“道长,欢迎回来。”
“钱道友,我们无冤无仇,何故如此折磨贫道?亚当异人已经同意贫道离开了。”云中子铁青着脸问。
他被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控制,身体不能动,但他仍听到了钱长君给亚当说的一番话。
如今,他只期望异人内部的分歧能剧烈一些,他好从中斡旋,使自己脱困,
第一次钱长君用他展示神通来解释,但第二次,就是赤果果的释放敌意。
“折辱谈不上。”钱长君笑笑,道,“我们请道长回来,只是想把刚才没有谈妥的事情谈妥,道长走的太匆忙了。”
“既如此,为何不把我放开?”云中子冷声道,“贫道看不到谈判的诚意。”
“谈妥了自然会放开。”钱长君道,“道长丢下了一堆大道理,飘然离开,说起来也没多大的诚意,我们半斤八两,这样谈挺好。”
“我是阐教福德仙,师尊乃是当今圣人,你如此折辱于我,就不怕圣人怪罪吗?”云中子怒道。
“神仙适逢杀劫,当在山中静修,以避劫难。云中子道长此番入了俗世,沾染了因果。即便因此出了意外,也是自找的,圣人想必不会怪罪我们的。”钱长君笑道,“当然,这也是说笑,道长不要动怒,其实,我等把云中子道长唤回来,也是为了封神能够顺利进行。我有个更好的想法。”
“什么想法?”云中子问。
“道长说,让申公豹去劝说截教弟子入世帮助朝歌和西岐对抗,我觉得不太妥当。”钱长君道,“西岐李小白心狠手辣,动作迅速,等申公豹把截教的人找来,黄花菜都凉了。还是我们去找更迅捷一些。”
“要找你们便去找,跟我说这些有什么干系?”云中子黑着脸问,他现在只想着脱困后,怎么把异人除掉了。
他们就是乱世的不稳定因素,师尊这一步棋走错了。
“道长,我们取信截教弟子不太容易,可能要劳烦云中子道长配合我们施展一回苦肉计了。”钱长君笑吟吟的道,“西岐李小白折辱截教弟子在先,云中子道长献计我们在后,妄图把截教弟子一网打尽,送入封神榜。用这个理由,想必截教弟子便有了十足的理由去攻打朝歌,消灭李小白,营救闻仲等人。道长,你觉得我的计策怎么样?”
“不当人子。”云中子亡魂大冒,他当然知道,朝歌异人这么搞,十有bā • jiǔ会把截教弟子骗下山来。
但他的安全可就完全没有保障了,极有可能被愤怒的截教弟子撕碎了,送上封神榜。
通天教主座下许多弟子,修为和他不相上下,一旦他陨落,元始天尊也不好为他讨回公道。
“怎么不当人子呢?”钱长君笑了,“这样才能把截教弟子送入战场厮杀,完成圣人定下的封神任务啊!若都像李小白的那样,一场仗下来,死不了几个人,成汤被他灭掉,昊天上帝的三百六十五路正神都凑不齐。”
“……”云中子汗如雨下。
“道长该不会怕自己身殁,入了封神榜吧?”朱子尤配合的嘲讽道。
“我不屑于和你们这些宵小之徒合作。”云中子对朱子尤怒目而视。
“貌似是道长先上门找的我们。”钱长君笑着摇摇头,“何况,由我们在,道长可能会遭受些委屈,是绝技死不了的。”
“你说死不了便死不了吗?”云中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