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剑南和欧阳木通都震惊不已。看着萧三郎,他们一同讪笑,一同后退。
丁翊走上去一步,对上官剑南说:“师父,燕老门主已经到钱门。胡氏庄园设宴,您还是尽快前去拜见为好。”
“是吗?”上官剑南扯了一下脸皮,“这你提醒了我。”看看萧三郎:“萧尊者手段,真是惨绝人寰。今日有事,轻恕上官某不便久留。”
燕无双不想离开,但是上官剑南坚决不允,拉上她,弟子们跟着他一起取道钱门。。
他都走了,欧阳木通还留着干什么呢?干笑着撂下一句狠话“咱们走着瞧”,他也率众弟子离开。
等两伙人全部走得远远的,端着架子笔直站立的萧三郎双腿一软,坐到在路边一块石头上。
殷十三赶上来:“三郎、三郎,你这是怎么啦?”
萧三郎的手心里亮出一团瘾君子。这些瘾君子活活被掐死,尸体全部纠结成一团。绿茵茵的,血肉模糊。殷十三一看,转过脸,冲着地,“哇哇”一顿干呕。吐完了,他满脸大汗问:“这、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想了想,明白了,“那血绿油油的,不是从你身体里流出来?”
萧三郎苦笑:“那我自己不早死了?”
杜伯扬瞧他甚是虚弱,急忙扶他一把:“没事吧,三郎。”
萧三郎盘膝运功,一顿饭功夫之后,他才化了那渗了那少许进身体的瘾君子尸毒,站起来,对众人说:“没事。”
这一番事,前前后后花费不少时间。程倚天执意不去胡氏庄园,杜伯扬等人只得先找个乡间酒馆,五个人先坐下来,歇歇脚。
酒馆不大,原本里面就坐了三桌人。除了最角落里一个穿黑衣、带着斗笠的人,背对着他们,其他都是此间农户,当天的事情做完了,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两桌人,说话都说得热闹。杜伯扬等陪程倚天坐下,说话时,便也没有特别压着。
作为四杰之首,杜伯扬当仁不让,要代替老爷子给程倚天做思想工作:“公子,不是我们非要帮着老爷子说话,事实上,连云山南北武林大会结束之后,我们所面临的局势就十分不乐观。本来就很难得到名门正派的肯定,后来你又在湘西被蓬莱阁的人带走,我们失去了主心骨,峨眉、青城、华山,包括孟家堡,都对我们虎视眈眈。且京中环境也不好,阮云雁老将军被转移了兵权,几个重要衙门可以为老爷子攀附上的达官均遭到不同程度的打压。若不是燕小姐,只怕,当你从海上回来,已不能和我们像现在这样,从容不迫、慢慢交谈。”
“我知道我欠她,”说到这里,程倚天的态度软化许多,“但是,”,说完这两个字,他的态度又强硬起来,“我如果连自己最爱的人都照顾不了,我还可以会去爱谁呢?”犹疑了很久,又颇为痛苦:“当自己就是个小人吧。确实是我有负于双儿。”
五个人一起沉默。
瞧着叔叔、兄长们纠结为难的情状,程倚天转另一个话题:“我已经想到,应该如何解除我身上的附骨针。”
“真的吗?”杜伯扬、萧三郎、殷十三万分激动,异口同声。冷无常虽没有讲话,眼睛却猛地一亮。
“是啊,”程倚天点头,“只是,还没有完全想好。”
四个人刚燃起的希望,又齐齐幻灭。
程倚天看在眼里,抱歉在心头,然而,他说的这话绝对不是戏言。因为关系重大,他刻意往中间凑了凑。杜萧殷冷四颗头颅也一起凑过来。
程倚天压着声音说:“你们知道我练的乾元混天功,其中乾劲是什么?坤劲又是什么?前几天,我被两个怪老头抓去,其中一个叫‘铁琴’的告诉我,原来乾坤二劲,分别就是沈放飞的乾元功和肖静瑶的谱心大法。”
“怎么会这样?”杜伯扬自诩江湖经验充足,也难以置信。
萧三郎更是震惊无比:“肖静瑶的武功,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中的附骨针是凤凰教的东西,上官剑南曾经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把他所中四根附骨针全部解掉,我现在身上比他当时还多一根附骨针,以毒攻毒,胜算并不大。但是,上官剑南也说过,七根附骨针,非常手段不能解。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即使是七根附骨针,也是有方法解的。谁能解?”
四杰面面相觑,殷十三开口;“凤凰教主肖静瑶?”
程倚天点头:“应该是!”
萧三郎身为药王,还是想不明白:“这附骨针乃是毒质凝集而成,刺入脊髓里面,就算肖静瑶在世,怕也只能用以毒攻毒。因为肖静瑶是凤凰教主,她会知道附骨针中毒物的具体成分和剂量。而我若掌握了这些信息,配制解药想来本也不难的。”
“当日奇花谷主桑越人俘虏了我和云杉,他把我捆绑在一道屏风后面,然后自己乔装改扮、易容成我的样子,企图占云杉便宜。云杉那会儿无力反抗,我又手脚被绑。我很着急。非常着急的时候,突然有一股真力从体内冲出来,圆环状飞旋,把我满身的绑绳一寸寸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