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知道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拔出佩剑:“看来我只能以死证明清白了。”
朱家看刘季要自杀,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刘季:“就算不是你动了手脚,也是你身边的人动了手脚。刘季,这次要被你害死了。”
刘季也露出了羞愧的表情,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信错了谁。
然而他们错了,二五仔不是刘季的人,而是司徒万里。此时他突然发难,一掌重重地打在朱家后背。
朱家喷出一口血沫,气血翻腾,五脏震痛:“是你?!”万万没想到,刚才还称兄道弟的人,一转眼就翻脸了。
“不要怪我,我只是选择了更好的押注对象。”司徒万里此时哪里有受伤的样子,原来他的伤全是装出来的。
朱家却管不了司徒万里了,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活下去的机会,只是他们害死了最有可能活下去的典庆啊。
血,更多的血,百战无伤的典庆此时已经被砍成了血人,但他还没有倒下。
疼痛是那么明显,典庆一度认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受伤的感觉,现在才知道疼痛是如此刻骨铭心,不是能忘记的事情。
“师兄!”梅三娘知道师兄现在如果不投降的话,会被杀死的:“快投降,你会死的。”
但典庆却没有一点回应,他在品尝痛楚,疼痛让他更加强大:“啊!”已经不能调动内力了,此时只能依靠身体的力量,将骨骼、肌肉、血脉、筋络的潜能全部压榨出来,疼痛就是最好的药剂。
鲜血从伤口溅***,典庆朝着自己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发动了最后的冲锋。
干将莫邪,与一个能发挥双剑合璧力量的剑术天才智商白痴,这是绝佳的组合。剑刃化为了风暴,搅动血肉。
生死一瞬而定。
被毒酒破功的典庆,看着刺穿他心脏取他性命的两把名剑,视野渐渐暗淡下去,呼吸也归为平静。
“师兄——”梅三娘凄惨的声音传遍天空。
然而她的悲伤不能影响田虎的喜悦。赢了,典庆死,朱家已经再无依仗,自己成为侠魁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
田言看弟弟胜利了,没有喜悦反而有一股哀愁,典庆也是农家干将,现在却死在自己弟弟手下,父亲知道了也一定会责怪她吧。可是为了自己和弟弟能有一席之地,这是必须去做的,朱家也是自己的敌人。
田赐倒是没心没肺:“姐姐,我赢了。”这个小胖子正在向姐姐露出无邪的笑容,他可能并不知道shā • rén意味什么吧。
朱家大怒,典庆那么好的人就被自己害死了:“我信错了人啊。”说着不顾中毒,就要发动自己最强的招式‘千人千面’:“我要你们复出后代价。”
然而朱家的话在其他人听来只是垂死挣扎罢了,没人当真。
“姐姐。”田赐更是无视了朱家,看向姐姐。
“小心!”却是田言惊恐地喊出了声音,她很少这么惊慌失措,就算他父亲死了也没有如此惊慌。但现在她必须惊慌,因为死人不可怕,死人复活才可怕。
田赐身后,死而不倒的典庆竟然又睁开了眼睛,身上更是爆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可怕力量。
呼吸可以归为平静,但典庆的灵魂却不能平静,他不能接受就这么结束,他为之努力的目标还没有实现,他怎么能死去?
死而复生的典庆被血红的气场包围,仰天长啸:“啊啊啊——吾乃典庆,吾还要战——”
所有人都呆住了,因为典庆的心脏明明已经被刺穿了,不可能还活着的啊?但事实却击碎了他们的三观。
田赐首当其冲,典庆一拳就将这个胖子打得变形了,好像扁了,飞出十丈开外,生死未卜,两把染血宝剑落在地上蒙受尘埃。
“弟弟?!”田言简直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
没人相信,可是他们遇到了,此时所有人都心生胆怯,不敢上前,只有典庆的气势不断提升,黄昏都变为了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