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愛,转变为恨吗?
黎钥抬起头,他看向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男人,对方眼底没有恨,男人的视线,就根本没有从黎钥的身上离开过。
他在看着黎钥,听着黎钥的声音,感受着黎钥的存在。
黎钥对他来说,仍旧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但同,他不会过来。
黎钥再次确定这事。
地面铺着地毯,黎钥趴在地毯上,干净地高档的地毯,不是地板,黎钥到希望是地板,这样一来,至少地板是冰冷的,可以缓解一点浑身的燥热。
然而偏偏是地毯,黎钥只觉得好像周围的地毯都是滚烫的,被他的身体给染烫。
黎钥挣扎着爬起来,他浑身都在冒着汗水,滴答在地毯上,脸上也是汗水,太烫,不只是热,已经是烫,烫得他想要叫喊出声。
可喉咙里也在燃烧着火焰,他只能发出呼吸声,无法在发出别的声音。
几米的距离,黎钥和卞南枫之间,就只有几米远的距离,但这几米远,对于眼下浑身都高温的黎钥而言,仿佛隔着巨大的鸿沟。
他只能一点点地移动,艰难地把自己身体给往前挪。
哪怕衣服已经完全不在身上,但这候,没有什么羞耻感可言。
那男人,他坐在那里,冷傲的眼神,对方也不是想要羞辱黎钥,他没有在这意图。
他只是想要让黎钥自己靠近,然后求他。
他不会为黎钥做任何事,只有黎钥过来,求他。
可哪怕是求他,他也不会有所心動。
用很久,黎钥不知道具体多久,他才爬到卞南枫的面前,他抓着卞南枫的裤脚,掌心都是汗水,水迹瞬间就把男人的裤脚给挵出痕迹。
黎钥慢慢往上爬,爬到男人的膝盖上,他的指尖都在颤抖,他眼瞳也在颤抖,眼帘抬起,仰视着面前的男人。
“帮我……”黎钥说。
本来想说的是另外一句话,结果到嘴边就变成这两字。
男人笑声很轻,他的手放在沙发扶手上,丝毫不见抬起的迹象,他视线打量着黎钥,薄唇这候总算开启,但出口的话确实:“你把我褲子挵脏,我该怎么惩罚你?”
黎钥低头笑,声音是喑哑的:“你想、怎么惩罚?”
“罚你离开我,好吗?”卞南枫起身,背脊离开一点沙发背,他倾身靠近黎钥,但又很快停下,目光是俯视的。
俯视着眼前他的所愛。
“不好。”黎钥摇头,额头汗水顺着脸颊滚落,仿佛泪水一样。
房间里的那股暖香更加浓烈,和黎钥身体的香,融合在一起,黎钥呼吸间嗅到的全都是那股香。
黎钥停顿一会,只是这样趴着靠近男人,完全还不够,他努力往前,爬到男人的怀里。
直接就跨坐在男人的怀里。
卞南枫微微低眸,看眼展示在眼前的绝佳风景,那是见过多次的景致,可无论再见多少次,都会立刻就让他心悸。
可就算是这样,就算卞南枫那里,他是旗帜高扬的,他反而背脊往后,靠回椅背上。
无论是眼神还是态度,都和最初一样。
“既然你觉得不好,那行,我来定一惩罚。”
“就是到候别哭,也别求我。”
卞南枫指尖靠近黎钥的脸,就那么虚抚着黎钥的脸颊,黎钥看到男人的掌心,男人体温比黎钥低很多,对现在高温的黎钥而言,就如同是一冰块般,他立刻想要拿自己脸颊去蹭男人的掌心,可是男人像是知道黎钥要做什么一样,快速就收回手。
同男人还微笑起来:“你不乖哦,那么惩罚就加重一点。”
黎钥呼吸是沉的,火焰缠绕着他全身,他感到自己随会像一颗火球那样,直接炸开。
黎钥呜咽出声,除点头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法再做。
“别碰自己,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拿自己的手碰自己,但凡你做错一点,惩罚就再次加重。”
“这样可以吗?”男人语气是温柔的,春风柔和,可他的眸光,冰冷到,黎钥浑身的高温,根本就浸染不。
“嗯。”黎钥的声音都染哭腔。
他抓着男人的衣服,努力把自己往对方怀里靠,不停地乱蹭着。
可随后男人突然又加条件,让黎钥也不能接触他的衣服。
不能拿手接触。
黎钥太热,思绪似乎都顿住,他歪着头,好像无法理解。
卞南枫眸光里冰冷傲慢的笑,黎钥扯掉的一件衣服出现在他的手里,那件衣服随后又回到黎钥的身上,只是方式有点不同,是回到黎钥的手腕上,将黎钥的两只手给绑起来,绑在前面。
不会影响到黎钥去抓什么,只是因为这样,在卞南枫看来,会让黎钥更加的美丽。
黎钥猛地摇摇头,理智回来一点,看看自己,又看看眼前的卞南枫,这人,比以前会玩多。
任何的玩法,只要是与众不同的,黎钥都会配合,甚至会享受起来。
这里,浑身确实滚烫,可理智渐渐回笼后,黎钥低声笑起来,低哑黏.腻的笑声。
卞南枫指尖从黎钥耳垂边滑过,来到黎钥的后颈,一把用力扣紧黎钥的颈子。
黎钥嘴唇泛着迷人的光泽,被他自己的汗水给染出来的,他的汗水,从他皮肤里流出来的汗水,散发着分芬芳的气息,甚至于汗水也是甘甜的。
汗水流点到黎钥的嘴里,他尝到自己的汗水,非常得甜。
抬眸重新和卞南枫傲然冰冷的视线对上,黎钥勾勾嘴唇,如果是这种玩法的话,他非常乐意。
不需要卞南枫再说什么,不能用指去接触他,那还有别的地方。
黎钥缓缓靠近,牙齿叼住冰冷的纽扣,有点难,黎钥意见没这样做过,好一会后,自己腮帮子都快酸,才把纽扣给解开。
解纽扣,随后又是拉链,黎钥听着拉链缓缓下拉的声音,他的眼睛是往上的,和俯视他的卞南枫目光对上。
男人似乎不受影响,换成以往,这人早就失控疯狂。
但现在,好像完全不会失控。
黎钥知道有点不同,但具体怎么不同,他不确定。
先满足他自己再说。
先把浑身的火焰给浇灭再说。
无论卞南枫有什么企图,到最后,站在胜利者位置的人是黎钥。
不过是一条他海塘里的鱼,怎么就会以为可以成为他的唯一。
黎钥低头。
他的鱼,只能是他的鱼。
在这里,黎钥没有剥鱼皮,就这么直接整条鱼给吃,来回地吃,从头到到尾巴,一点点地吃。
不需要去处鱼鳞,因为这条鱼没有鳞片,但不太光滑,一开始还会膈到黎钥,不过很快,就变得光滑起来。
鱼儿在黎钥的海里游着,一直游着。
黎钥望着卞南枫,男人始终都相同的表情,目光不眨地凝视着黎钥,好像眼前什么都没有发生,黎钥没有再吃什么。
黎钥笑,这种方法他的火是难以熄灭下去,只能换吃法。
把鱼儿给吐出去,黎钥爬回到卞南枫的怀里,换一地方将已经浑身都光滑甚至泛着水迹的鱼儿给吃,或者说是呑下。
卞南枫指尖弯弯,还是放在沙发上,比起身体的愉快,他更喜欢用眼睛去描摹黎钥全身。
包括黎钥自身自带的那条小鱼儿。
小鱼儿没有接触到水,无法接触到水,明明该是干渴的,却在自己微微地冒着水,清透的水,滴淌在卞南枫的衣摆上。
卞南枫浑身衣服都还在,连外套也在,和黎钥那里的全倮形成极大的反差,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画面才更加令卞南枫着迷。
有海水到黎钥的身体里,比黎钥体温低很多的海水。
海水涌进来,稍微缓解一点黎钥浑身的高温。
可是远远不够,只是一点海水还不够。
黎钥全身的火,在他的鱼儿那里聚集得最多,但黎钥无法将火焰从他的鱼儿那里引导出来,因为这是惩罚,他要是不听从的话,也许连男人给他的海水也无法获得。
黎钥有点支撑不住自己的,因为男人也不让他接触他的衣服,黎钥胳膊无法着力,最后只能这样悬空着。
黎钥的身体,也是一定程度的悬空。
难以着力,只有唯一一并不宽敞的地方。
那地方还不是太固定,会摇晃。
黎钥眼泪滚落下来,眼眶是红,眼尾也是红的,他泪眼朦胧地望着卞南枫,男人仿佛毫无怜悯一样,可以说在欣赏着黎钥的眼泪。
他的傲慢完全刻在骨头缝里,开始像是故意一样,让海水冲刷黎钥。
后面,他甚至吝啬给出海水,好像黎钥不管怎么索求,都求不到海水。
黎钥呜咽地出声,眼泪在脸颊上蜿蜒出泪痕。
这种惩罚,确实算是一种惩罚。
折磨着黎钥的全身,乃至是灵魂。
黎钥突然明白过来,男人其实想要看的是另外的一种状况,而不是这。
黎钥直接就停,就算浑身都在火烧,全身都是煎熬的,但是他没有再继续。
就那么和男人四目相对,黎钥倾身往前,和男人嘴唇贴上,直接就抵开男人的唇,吸取男人嘴里的水。
甚至于某一刻黎钥牙齿用力一合,男人嘴里涌出鲜血。
男人的血是温热的,但是对于黎钥而言,却是冰冷的,黎钥开始吸食男人的鲜血,用这来浇灭自己身体里的火焰。
还真别说,鲜血比男人的海水还要更加有效果。
黎钥的体温缓缓就降低。
他逐渐可以控制自身,从男人面前离开,刚刚掉落地面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黎钥把衣服给重新穿上。
走到电梯门前,黎钥按开电梯。
男人还坐在沙发上,就那么看着黎钥,电梯门打开,黎钥走进去。
电梯门关上,黎钥和男人道声:“再见。”
男人的身体在消失,骤然间就裂开成无数的碎片,彻底消失。
黎钥眸底没有什么波动,他看向电梯按键,不用他去按,数字2已经是亮着的。
电梯上行几秒钟,缓缓停下,叮一声里,电梯门打开。
黎钥走出电梯,又是一房间,不一样的布置,但相同的人。
同一人,不同的神态,前面那是傲慢的话,这就是嫉妒。
七楼层,黎钥往屋里走,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游戏他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