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啧,让林星浅等着,他自己蹑手蹑脚地过来,对着支起来的电影海报就屈起手指敲了敲。
林有期警觉地将陆染摁进怀里护着,偏头一看,厉骁正欠揍地冲他笑。
甚至不怕死地说:“哥们儿你继续,我也继续。”
抬起来的手都还没从海报前挪开。
继续个屁。
林有期冷脸剜了厉骁一眼。
厉骁哼笑:“我早说了,风水轮流转。”
林有期牵着陆染的手绕过厉骁往回走,正在吃爆米花的林星浅看到他俩,惊讶道:“小叔,染染,你们也来看电影啊?”
陆染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但还算镇定地对林星浅笑说:“对呀!”
“你们看的哪场?”林星浅兴奋地问。
“两点四十的。”
比林星浅和厉骁的晚半个小时。
“啊……”林星浅瞬间失落,“我还以为我们在同一场。”
厉骁走回来,对林星浅说:“浅浅,走了,要开场了。”
林星浅立刻就跟着厉骁往影厅的入口走去。
等他们离开,陆染调侃林有期:“让你之前打扰人家,遭报应了吧?”
林有期:“……”
谁知道会这么冤家路窄,看个电影都能遇见。
冤家厉骁看完电影等了林有期半个小时。
直到林有期和陆染手拉手出来,他才起身,带着林星浅走过去,说:“晚上要不要聚一下,叫上江阔和季韵。”
林有期扭脸看陆染,陆染说:“我都行的。”
于是林有期就给江阔打了电话。
“阔,”他直接说目的:“晚上出来吃吗?带上季韵。”
江阔本想答应,但听到后半句……
他拒绝:“季韵在海城拍戏,我就不去给你们当电灯泡了。”
“下次,等人齐了我请。”
最终这顿晚饭还是只有他们四个人。
晚饭吃的差不多时林有期和厉骁结伴去吸烟区抽烟,座位上只剩林星浅和陆染。
林星浅问陆染:“染染,这都半年了!你什么时候开新文!”
陆染觉得林星浅真的是个合格的读者,时不时就要催一下她。
她笑,回道:“快啦!”
“不过……”陆染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林星浅说:“《轻易放纵》要往后推一推了,我可能会先开个别的。”
林星浅好奇:“哪个?”
陆染但笑不语。
林星浅反应了片刻,恍然大悟,激动道:“你是要写《陷入你》的下篇吗?!”
陆染浅笑点头,“嗯。”
林星浅发出一阵土拨鼠尖叫,开心地给陆染表演了个海豚式鼓掌。
“对啦,星浅,”陆染抓住机会问林星浅:“你对你大奶奶有了解吗?”
林星浅眨巴眨巴眼,“大奶奶?”
“我小叔他妈妈啊?我对她没什么印象哎,她跟我大爷爷离婚的时候我只有两岁,根本不记得什么的。”
离婚?
陆染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林有期的母亲,就连爷爷那次在墓地也只是提了一嘴他哥哥早年牺牲。
她一直以为对方可能是去世了。
没想到只是离婚。
陆染本以为在林星浅这里听不到关于林有期他母亲的事了,但谁知林星浅随后就说:“不过我小时候意外偷听到过我爸妈谈论起过我大奶奶。”
“说她很喜欢穿旗袍,是个特别优雅的东方美人,但是吧,就她应该很喜欢……”林星浅重新找了准确的措辞“……相比我小叔更喜欢我大伯,应该是这样。”
林星浅顿了顿,鼓鼓嘴巴,向陆染倾身,这才继续小声道:“因为我听我爸妈说,当年我大伯牺牲后,我大奶奶神志似乎不太清醒,总把我小叔当成我大伯,一直喊我小叔‘有为’,我大伯就叫林有为。”
“反正好像……我小叔在她眼里就成了我大伯的替代品吧,然后我小叔每次都会直接告诉她‘我是林有期’,亲自撕碎她的幻梦,后来我大奶奶可能清醒了,更加痛苦,就崩溃地冲我大爷爷闹,说她看到家里的每个东西都能想到我大伯,她实在受不了了,求我大爷爷放过她,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