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图之的前提是，月月姐明确地认识到她眼中的小孩子其实是一个已经成年的dú • lì人格，她可以自由地爱慕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脑子里与系统对话，外面宋恬若仍在与寇月对视，执著地、不容更改地眼神一点一点地撼动寇月的心。
“我叫宋恬若，性别女。年龄……实岁22，虚岁23，生日是公历9月5号。爱好……”
即便心存茫然，不知对方意欲为何，寇月仍旧将她说的一字不漏全部记了下来。
一如宋恬若的郑重，寇月也认真地点头道，“我都记下了。”
这样的寇月看着格外乖巧，宋恬若惊奇于自己会用“乖巧”这个词来形容对方，但事实确实如此。不仅这样，她甚至还想去摸摸对方的头，如同寇月惯常对她做的那样。
这么一想，她好像又能释怀了，或许她的理解有误，月月姐于她表现出来的种种温柔也不全然是将她视为小孩子的呵护。
宋恬若也不知道是自己太会自我开解，还是因着胸口膨胀的勇气挥霍完的缘故，方才还自信满满的人一下就硬气不起来了。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必须得说明一件事，“月月姐，我已经成年，可以谈恋爱了。”
宋恬若满含期待。
寇月不明所以，沉思良久，方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你喜欢程怀？”
怪不得她对程怀格外不同，那些细小的摩擦原来是打情骂俏，特地跟她强调的缘故大约也是看自己与程怀说话，所以吃醋了。
寇月越想越觉得如此。
想想宋恬若的年纪，想谈恋爱也是正常的，程怀的长相也是小女孩喜欢的那种，性格也不算坏，小朋友会喜欢他也正常。
嗯，正常的。
可她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呢？寇月将其理解为老母亲的心酸。